走出餐厅时,南秋慈发现傅斯夷左脚走路姿势有些微异常。

    虽然只是很小的变化啦,但这是崽崽,丁点变化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傅斯夷,你左脚怎么啦?”

    午间暖阳懒懒散散飘落在傅斯夷蒲扇般的翘长睫毛上,闻言,他眼睫下垂看向正仰头满脸担心望着他的南秋慈,唇角泛起颇为无奈的笑。

    “没什么,方才在餐厅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双手插兜走在前方的阮十初侧过头来抬手拍拍傅斯夷的肩膀,语重心长叮嘱。

    “你可千万要小心些,再来一次我姐那种滚楼梯的混账事我可受不了。”

    “你说话就好好说,call我干嘛?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落在傅斯夷身后半步的南秋慈对阮十初恶狠狠地扬起拳头,声音倒是如常的甜软。

    精致如洋娃娃的少女面色狰狞却声音甜糯。

    这画面冲突太过美丽又渗人,阮十初下意识抖了抖重重闭上眼,而后朝她郑重点头。

    “姐你放心,下次要是还有哪个龟孙敢做这种事,我抄家伙恁死他。”

    啊呸!要是还有这种事,他铁定要称那人为偶像,他真想瞧瞧有谁能完败他奸诈狡猾的慈姐。

    晚宴那天他吓得多惨呐,就怕这表姐真出了什么事。

    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要是再磕绊到变成傻子怎么办?

    结果呢,结果他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是什么?

    看见的是这靠坐在病床上,对他笑得分外灿烂的无耻之极的死女人!

    说实话,南秋慈没出事他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他那时才恍然明白她口中的大戏到底是何意思。

    “江白莲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既然她想栽赃陷害我,那我就叫她尝尝这滋味。”

    “我勘察过角度,也算好了滚落的姿势,不会出事的。啧,就是没料到这脑子磕破了还是有点疼。”

    当晚南秋慈对他说的话如今还是历历在目,清晰得很。

    阮十初头一次见识到敢拿命去报复别人的狠人。

    不管怎样,他还是不相信她真能完全把控从楼梯滚落的路径。

    又不是一天天的没事儿滚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