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南秋慈也没了吃泡面的心思。

    霍然站起身,她吸吸鼻子,嘟囔着,“我忽然间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办,你吃吧,我先回家了。”

    “好。”

    木筷戳在发胀的泡面上,注视着南秋慈小跑着离去,却在不远处被另一个人拦下的模糊背影,傅斯夷倏然笑开。

    发沉的桃花眸底没有分毫笑意,其间反倒似揉了细碎寒冰。

    慢悠悠起身向外走,他看中的人,在傅家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接近的资格。

    既然她亲手送了第一捧花给他,那他理应回她一掬清水。

    他不会让南秋慈最后像影像一样,因着傅予景的缘故死掉。

    她应该做灿烂阳光下,最耀眼的鲜花。

    少了人手的支撑掌控,插在白瓷碗中的木筷最后无力倒下,与桌面碰撞间发出细碎声响,并未惹得一丝关注。

    傅斯夷走到离那两人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还未出声,就听见清脆绵软嗓音的主人和那人说着在他面前完全不同的犀利话语。

    也不知是不是怕被他听到,她的音调压得有些低。

    “你还真觉得自己长了个人样,我就会瞎眼瞧上你了?”

    南秋慈抄起双手交叠在胸前,明亮灯光下的面色恍若踩了超级臭狗屎样难看。

    打从傅斯夷家出来,她还没走几步,就被忽然从一旁座椅冒出来的傅予景给伸手拦了下来。

    搞笑的是,这人紧跟着开口说出来的话,让人只想用垃圾堵住他嘴。

    什么叫用不着使各种小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现在就可以如了她的愿。

    还愿意毕业就与她订婚,整得他损失惨重,她得了偌大便宜。

    呸,脑子里净装些异想天开的垃圾东西。

    傅予景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吗?

    世界和平,人人向善。

    他有本事去实现一个试试看。

    敛眸凝视着眼前嘴皮子分外利索的南秋慈,傅予景也没因为她两三句话就像以前一般生气。

    知道她下午进了傅斯夷家后再也没出来,他便寻了个机会在这儿等她。

    现在当真见着人,他心底居然冒出来一股隐秘诡异的名为安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