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哥哥,嫂嫂美吧?我瞧你看得眼睛都直啦。”洛芜拉着花知雨在洛栯身边坐下,对着他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哥哥这哪是看扫把星的表情?还是她一双眼睛看得透彻呀。

    洛栯蓦然回神,眼前人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条腿,除了那个扫把星还能是谁?他怎么会把她认成别人?不过,那个别人又是谁?为什么他完全记不起那个身影,却又觉得她无比熟悉。

    “你若是再不快出门,庙会许是都要散了。”他收起书册起身欲离开,临走前却又鬼使神差地偷偷看了一眼花知雨,不得不说,这副皮囊生得挺好的。

    三人到时庙会上正一片热闹。

    花知雨和洛芜人手一串糖葫芦,举着挤进被人群围得密不通风的一处铺位。里面不时传来呼声阵阵,很是吸引人。

    待她俩窜到前排站定,这才看清里面一人一猴一副扁担两抬木箱,正是在表演猴戏。

    只见得一位精瘦的中年男子取出一根粗麻绳,待得两头绑紧在支棱起的竹竿上,便招呼一旁的猴子一跃而上。绳子毕竟细长,这一下便晃个不停。

    小猴在其上颤颤巍巍,一双脚掌牢牢抓住绳索。耍猴人却又拿个碗满上水,置于其顶。随后喝道:“走!”

    只见那小猴顶着碗在绳上踟躇,随后小心翼翼地向前飞速走去。

    盯着小猴脑袋上的碗,花知雨心里一阵紧张。待它一路走到另一端她才放下心来。

    随着人群爆发出欢呼与掌声,耍猴人拿起一个铜锣,牵上小猴四下奔走,希望众人捧个场。

    适才还立于前排的人群此刻却有不少都噤了声,有的假装整理自己的衣物,有的扭头装作寻人。耍猴人见多了这场面,也只是咬着牙挤着笑继续向前走。

    花知雨出门前刚从钟叔那儿领了份例,索性身上带了一些。正欲掏银两之时忽听身旁一位大婶尖声叫唤:“我的银子!有贼呀!”

    她立马向其周围看去,只见大婶身后不远处一个男子神色慌张,正挤着人群中欲向外围挪去。

    她想追出去却被挤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扯开嗓子喊道:“那人鬼鬼祟祟,别让他跑了。”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偷了大婶的钱袋子,但看他那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肯定有问题。

    听到她的叫声,那人脚下一个踉跄,更是慌不择路,一头撞上了人。被撞到的那人伸手一拉一扣,便将他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周围见状自然而然空出一圈。

    大婶骂骂咧咧挤进圈里,伸手在那男子腰间搜寻,果不其然摸出一个钱袋子。只是看到它的一瞬间,大婶脸上再现焦虑:“这不是我被偷的那个!”

    这时围观人群中也有人开始查看自己的钱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好些人发现自己也遭了贼。“我的钱袋也不见了!”“我也是!”

    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冲了过来,拿起大婶手中的那个钱袋焦急道:“这是我的,不信大家可以打开看,里面应该是还有八个铜板和一锭碎银。”

    大婶打开一看,果然如小伙所言。

    那个被擒住的小偷突然开始痛哭流涕:“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这是第一次行窃,就只偷了这一个,家中尚有病弱老母等着我买药回去,求求大家了。”

    此时花知雨身边的人群都围到小偷身边去了。她正欲带着洛芜过去,却又隐隐觉得不太对。看这小偷的样子并不像是老手,他的紧张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况且还有数人被窃,且都分隔在摊位不同地方……

    正想着,洛芜突然拉拉她的衣袖说:“嫂嫂,你看那个小猴,拖着个袋子走得人模人样呢,真好玩儿。”

    袋子?花知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猴子手里拎着个麻布袋,跟在耍猴人身后走着。耍猴人正挑着扁担步履匆匆。那小猴边走还边看向另一旁一个手拿玉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