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章做为经常出入夏侯扬御书房的人,他十分清楚夏侯扬将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这也就给了现如今要偷走玉玺虎符以及其他重要物件的林之章一个便利。

    林之章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亲自进入御书房那这些东西,而是派了一个武功较好、为人机灵的将士前去,并且吩咐在外等候的其他人“大家注意警戒!”

    或许正是林之章这种谨慎的性格,才让他走到了今天。

    一个人的好运气总是有用尽的时候,也没有人会一直点背,人生进程更是起起伏伏。

    如今,林之章就迎来了人生的低谷。

    那日兵变,应了那吉凶难测的卦象,一瞬之间是成,另一瞬间便是败。

    他败了,败得彻底,败在自负,败在亲信的背叛。

    现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逃犯,一个南秦北梁都在追杀通缉的声名狼藉十恶不赦罪行罄竹难书的滔天罪犯。

    那日,他派进去的人都过了两柱香却还没有出来,林之章这时候再不愿意相信卦象,再不服天命,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当即挥手下令全军尾做头,头做尾进行后撤,可还没等到他们还没全部退出宫门。

    队伍之中开始有了躁动,他们仿佛被下了恶毒的诅咒一样,开始自相残杀,手中利刃毫不手软地没入往日战友地脖子中,遍地躺的都是死不瞑目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士卒。

    林之章脑中绷紧的那根弦断了,大喊“队形别乱,沉着应敌!”

    那群躁动之人分为三批,一批将本来是尾现如今是头的军队往宫门外面逼,本来就还没反应过来的慌乱的军队很快被逼出了宫门;而另一批人则是阻止有林之章在的这批人出宫门;中间的那批暴动之人则是承担起了关闭宫门的任务。

    等到这一切完成之后,这些暴动之人袖中都突然伸出一个飞虎爪,一下子就勾住了城墙,借着这个外力他们十分轻松的就上了城墙,看的林之章手下的那群人目瞪口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准备围攻之时已经完了。

    特别是其中有两个人,身形异常矫健,一高一矮,一个体格健壮高大,另一个在他的衬托之下格外娇小,但却身形细长,如同飞雁一般。

    林之章眯着双眼看着那两个人,面容阴鸷,语气更是咬牙切齿“谢靖亦!陆刃!”

    此时谢靖亦和陆刃已经稳稳地落在城墙上了,其他人也陆续地站了上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靖亦扯下自己脸上的假皮,嘟囔道“可憋死我了,谢芹的技术在后退啊,赶明儿回去了批评批评她,省的她天天不务正业。”

    说完她又看向陆刃,见他没有动作,提醒道“摘了吧,人家已经认出我们来了。再说,这个戴着也不透气,要不要我帮你摘。”

    说着她就要去动手,为了避免不好的影响以及为了保护好自己俊朗的脸庞,陆刃选择在谢靖亦之前动手了。

    谢靖亦见陆刃不需要自己,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转而又换上一副巧眸倩兮蛊惑外人的笑容对着林之章问好“林大人好,别来无恙啊,今晚月色是百年难遇的奇景,而我和陆刃又听说梁州的城楼是最好的观景地点,没想到啊,遇上这么一出大戏,我们就擅自在里面客串了龙套角色,林大人不会介意吧。”

    在场的人没有哪一个觉得谢靖亦嘴是不讨人厌,特别是谢靖亦这方的人都快不好意思面对下面那群虎视眈眈充满敌意望着自己的人了,今晚明明天就比较暗沉,月亮都只露了个边角,那里有什么奇景啊。

    林之章一直视谢靖亦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让她死无全尸,将其挫骨扬灰,这会儿他真是恨不得将谢靖亦的嘴撕烂。

    只不过输人不输阵,现在他已经处在劣势了,不能让自己一开口就落在下风,于是他又摆起往日表面温和内里阴险的架子,笑着道“怎么会介意呢!谢少主和陆将军大驾光临是北梁之幸,只不过今日这个时机不太对,本官可没有什么时间招待二位,二位不如移步我府上一叙。”

    谢靖亦又把头盔摘了,“我和陆刃倒是很愿意去看看北梁国师的府邸是不是如同外界传言一样藏满了珍宝,但是有人不愿放你走啊,我们既然受人之托,必然是要忠人之事。”

    林之章已经猜到了,谢靖亦和夏侯扬已经联合了,自己如今是腹背受敌,为今之计只有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