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此时的介隐,不知何时早已换回了自己原先的那身深紫色正装长袍。只见他与三位长老站成一排,准备大家一起并肩共同应战。四人皆双手发功,以经脉回路散发出的功法之力护绕周身,以防控兽谷的高能功法攻势。

    控兽谷这边,控制大狗熊的那个人是他们的蓝甲圣使。“圣使”是控兽谷的领导层高级管理成员之一,好比万灭神殿的长老级别(档次)。

    蓝甲圣使一边施展巫术操纵着大狗熊为其冲锋陷阵,一边挑衅道“天下间,门派无数。中立阵营皆韬光养晦,与外界不结恩仇。正派中人皆惺惺作态、标榜正义,满嘴的仁义道德、天下苍生,实际尽是些凶残、暴虐、贪婪、虚伪之徒。你我两派同为魔教,凭什么由你万灭神殿单独一家,坐拥这魔教魁首(领袖)宝座这么多年?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派已经隐忍、蛰伏了这么多年,一直对你们唯命是从、马首是瞻,今日,不想再忍让下去了。我乃控兽谷蓝甲圣使,奉谷主之命,率领旗下门徒及召唤到的猛兽,前来你处讨回公道,夺回本应属于我派的魔教统领宝座。更何况,世间自古早有天道,弱肉强食、能者居之,你派实力远不及我派,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谷主呼来换取、颐指气使?当然,如果你们全派想明白了,愿意俯首称臣、缴械投降,我派也可以不动用武力。”

    “圣使威武!圣使威武!圣使威武!圣使威武!”蓝甲圣使的身后还站着大量满脸纹身的控兽谷灰衣门徒。

    在蓝甲圣使滔滔不绝的同时,大狗熊在正殿外的广场前横冲直撞直立行走,双掌齐挥,踩死了不少万灭神殿的喽啰弟子、宵小之辈,更用锋利的牙齿撕碎了许多分堂壮士的血肉与咽喉。

    介隐与三位长老相互之间你看着我、我望着你,理屈词穷、哑口无言、瞠目结舌,进攻未必有胜算,不攻难道坐等敌人继续猖狂?

    终于,四人愣了一会儿之后,一致决定同时出手,必须给蓝甲圣使一点颜色瞧瞧,不能再让他在此如此嚣张地乱吠。

    执法长老徐长老拄起法杖,对着蓝甲圣使放出强烈的雷电之光进行攻击;外务长老吴长老随手掏出两枚太极球(健美球、养生球),两颗铁球在胸前旋转成一个环状轮形的光圈,光圈内喷洒出乱射的紫光;内务长老范长老从颈脖子上取下来一圈半圆形的弯刀,名曰“如影随形环”,随后用功法驾驭弯刀在空中以无规律的行动轨迹运动着,伺机滑过去对蓝甲圣使一招封喉;护法介隐手上空空,头发飘飞、双掌朝天,头顶上空浮现出凤凰图腾般的若隐若现隐约光谱图案,图案散发的混沌之力,可对敌方造成一定的真元消耗。

    蓝甲圣使使出浑身解数以全力对抗,渐渐失去了对大狗熊的控制力,大狗熊逐渐变成了温顺懒惰的普通野兽,就连身边未曾派出的老虎、狮子、鳄鱼、老鹰等也随意游走、无所事事,如同失去了枷锁。

    双方功法僵持了许久,不分胜负。蓝甲圣使以一敌四,未曾疲软,由此来看,控兽谷的综合实力可见一斑。

    在双方的领导们交战之余,万灭神殿与控兽谷的弟子们也没闲着。刚巧这时,蜀山山脚三个分堂、半山腰三个分堂,共计六个分堂的弟子悉数返回,与控兽谷门徒打成一片。

    人群中,只见唐东拓背着伤重晕厥的胡包,还有个别弟子也背着重伤者,一边跟其他弟兄们打招呼说“我们先送受伤的兄弟去找圣手诊疗救治”,一边拔腿就跑、拼命狂奔,冲往了耕作区后方的“病患别院”。

    终于,唐东拓总算到达了“病患别院”,只见他用“公主抱”的动作把胡包报上了床板,殷切地向着一位老太婆问道“恳请‘银针圣手’前辈设法治好他,他伤得很重,还能救活吗?”

    “呵呵,老婆子一生救人无数,还没有谁是俺救不活的。同为万灭神殿同门,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出去,到门外等候着吧!叫你进来,你再进来。”老太婆透露着慈祥、和蔼的神情,慢吞吞地回复道。

    走到房屋外,才看到其他的弟子们也把伤者送进去,同样自己也走了出来。

    唐东拓对于老太婆的医术半信半疑,望着别院的大门还是显得有所焦虑。不管怎么说,胡包已经算是自己在魔教中最好的朋友了,这三年来没少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尽管从阵营层面上来讲是敌人。由于他这三年来从未得过病或受过伤,这是第一次来到此处,对老太婆的能力并不熟悉。

    “圣手真的有办法治好伤重病危的兄弟们吗?”唐东拓左思右想,还是左顾右盼地向着身边的大伙人问了出来。

    “诶?我说……你是哪个分堂的呀?咱们万灭神殿的‘银针圣手’乃当世人间医术第一人,你不知道?圣手曾几度造就出‘起死回生’的神迹,其鬼斧神工的银针医技,堪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能根据病理、伤情,刺进经脉深处进行彻底的复原和修复。切!不懂,就不要乱说。”一名其它分堂的弟子用异样的眼光望了望唐东拓,不太亲切地说道。

    “啊!有这么厉害?那就好,那就好!”唐东拓满意地回复道。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别院里面也没人喊话让谁进去。就连部分平日里经常来别院看病的弟子也直呼“奇怪”二字,只见那帮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抱怨道“不对啊!一般没见圣手需要这么久的呀!都快半个时辰了,一点响动都没有,该不会圣手今天累着了,真的一个也救治不了吧?”

    一旁的唐东拓听到后,更加的不放心。他左徘徊、又踏步,来来回回躁动不安地迈了老一会儿的步伐,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只好莽撞的冲了进去。

    “喂喂喂!不能进去,别进去啊!”身旁的其他弟子见了,马上通过语言去阻止,说时迟那时快,唐东拓已然冲了进去,叫喊都来不及。

    唐东拓刚一冲进去,就看到眼前“人去楼空”的局面,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无论伤者或是刚才那个老太婆。唐东拓往里屋深处继续寻觅,突然,他发现一处摆有水缸的墙角下有个正方形的洞口,不宽不窄,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从洞口跳下去。唐东拓望着洞口,不由得对着自己窃窃私语道看来这是个秘道。

    只见唐东拓二话不说,当场就跳了下去,试图寻找出敌营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