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跃轩宠溺的目光,注视着慕容芷凝:“所有的计划都是公主安排的,明天是这个计策最精采的一部份。本将军已让在城里各处贴了告示,明日下午将在城中心位置,招集城内所有人员,对沙漠的使用权进行分配。沙海按亩划分,以竞价的形式,确定开采权,价高者得。”

    武思远和石勇、靳顼珩均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慕容芷凝。叱云跃轩面带微笑,面对三人崇拜的目光,他仿佛比慕容芷凝还受用。

    武思远略一思索,问道:“公主的这一招实在是高,让那些奸商,心甘情愿地掏出银子。只是,这毕竟是场骗局,若是被那些奸商揭穿了,将军又该如何收场?”

    慕容芷凝笑道:“这件事自始至终,就和将军没有半点关系。将军既没有怂恿他们迁移永宁,也没有参与寻宝。凝儿作好了各种应对措施,就算是奸商们发现了沙漠里没有宝藏,也不能证明这是一场骗局。会有波斯国的客商出来澄清,这沙漠里的石头,是他们贩往国外的货物,因为在沙海里遇到了风沙,所有驼队走散了,货物也散落在了沙海里。面对这样的结果,那些奸商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当然了,他们会坚持在沙海里淘金,因为沙漠里虽然没有宝石,却有黑石油。”

    叱云跃轩抓住慕容芷凝的手:“娘子原来把每一种的后果,都考虑好了应对策略,娘子简真太可怕了。来,为娘子伟大的计策干杯,为华炎南疆的繁荣昌盛干杯!”

    采桑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都是女人,公主为什么这么聪慧,而采桑却这么愚钝?公主第一次在庄府,用计谋救下采桑时,采桑就对公主万分崇拜了。没想到公主的聪明才智,远远不仅于此啊!公主若是个男人,一定可以当个大将军的。”

    叱云跃轩矫情道:“我家凝儿有经天纬地之才,她可不是平凡的女子,她注定了要在史书上留名的。上次有个算命的牛鼻子老道,说得更玄乎,说我家娘子是凤品龙……”慕容芷凝伸出手,捂住了叱云跃轩的嘴:“将军也说了这是没谱的事,还敢拿出来胡说八道?不是说了吗?祸从口出!”

    武思远急切道:“这么神秘?倒是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老道说什么了?老道都敢说,公主怕什么呀?”

    靳顼珩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将军就说来听听嘛,这里都是自家人,也不会乱往外说。”

    慕容芷凝笑道:“道士只是说,叱云将军就是我的真命所归。这有什么稀奇的嘛,本来就是事实。”

    靳顼珩疑惑道:“既然是玄乎的事,哪能像公主说的这么平淡?公主,就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嘛!”

    武思远道:“顼珩,有的东西,还是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对了,你三天后就要迎娶娘子了,有何感想啊?”

    靳顼珩面红耳赤道:“不怕各位笑话,我自小在山里长大,确实没什么见识。我几天前才央求将军,把贴身的奴才罗思瑶赐给我,今天又向将军求娶棋落。我其实并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想各位误会我见异思迁。我很庆幸当初将军拒绝了我,直到遇到

    棋落,我才相信,真正的缘份,是错不开的。我十分确定,棋落才是我心目中向往的女子!公主和将军请放心,我会好好和棋落过日子的。”

    采桑也点着头:“我也觉得,棋落比罗思瑶更单纯,更适合哥哥。”

    武思远也点着头:“叱

    云将军考虑事情,果然周到,听说罗思瑶的父亲罗通海,是……”叱云跃轩赶紧在桌下狠狠踢了武思远一脚,道:“是的,同是军奴,两家性质各有不同。相比较,棋落更适合做靳家的儿媳妇。”

    采桑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靳顼珩笑道:“多谢将军的不赐之恩,我才能遇到棋落,这就是结果。来,我敬各位将军一杯!公主和妹妹请随意。”

    采桑撅着嘴:“公主,你和叱云将军、武将军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兄妹吧?你们的神色怎么都这么闪烁?”

    慕容芷凝抚着采桑的手背:“采桑,有的事难得糊。不让你知道,自有不让你知道的缘由。”

    采桑幽怨地盯着武思远:“你也跟着一起来骗我?”

    武思远分辩道:“我也是刚刚才联想到,罗思瑶的父亲罗通海的罪名,是污陷良臣……”

    叱云跃轩摇头笑道:“本将军和公主的顾虑,就是怕采桑你整天给思瑶脸色看。采桑什么事都挂在脸上,让人下不来台。”

    采桑道:“可我也有权利知道真相啊!原来那罗思瑶的父亲,竟是当初参与陷害我爹爹的人。难怪将军一口回绝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