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金花见两个表兄被带走,长舒了一口气,她娇滴滴地道:“原来您就是四王爷啊?奴家失敬了!多谢王爷搭救,那两个男子,虽然确实是奴家的表兄,不过,却心存不轨……他俩想霸占奴家从夫家带来的财物,再把奴家卖到妓馆去。奴家为了摆脱他俩,路过王爷的军营时,急中生智,故意和他俩拉扯起来,想得到士兵的帮助!”

    韩旼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瞿金花:“小娘子,你长得可真招人疼!你是为何事要逃离夫家啊?有什么打算?”

    瞿金枝哭得梨花带泪:“启禀王爷,奴家的夫家是邻县云怀的江家,家底还算殷实。可奴家嫁到夫家三载,却没有为夫家诞一儿半女,因此受尽了夫家的白眼!奴家的丈夫江骏,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见奴家不能生养,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胡混,还扬言要休了奴家重娶。奴家气不过,又怕落个人财两空,遂偷偷带了一批值钱的物件,离家出走……还请王爷不要将奴家送回江家去!”

    韩旼托着瞿金枝的下巴,浪荡地笑道:“本王若如了你的愿,本王有什么好处啊?”

    瞿金枝害怕地缩着身子:“王……王爷,您别这样!”

    韩旼一把将瞿金枝搂到怀里:“别哪样啊?你现在夫家回不得,娘家不待见的,真是可怜。来,让本王好好疼疼你!”瞿金枝半推半就的,被韩旼强拉到了屏风后的一张竹榻上。

    圣立书院里,慕容若语反身伏在元栋的案桌上:“元兄,你整天绉着个眉头,看上去人都老了十岁!”

    元栋忧心忡忡道:“韩旼若是发现玉梧桐和琴谱是假的,必定又会找我俩的麻烦,我怎么能不担心?”

    慕容若语安抚元栋道:“哎呀元兄,我俩若是交出真的,说不定就没命了!我是个小娘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放心,过不了两天,韩旼就会像只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达不了了。元兄,我昨晚仔细琢磨了一夜,你家的玉梧桐里,兴许真的藏着玄机呢!走,去后院,我给你看看!”

    元栋眼神一亮:“你家的琴谱,我也瞧出了一些端倪!”两人起身朝后院走去。

    元栋从随身的书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递到慕容若语手里:“小语,这是我给你带的点心,是我们家厨子做的,你快尝尝!”

    慕容若语喜笑颜开:“元兄,你对我真好!我不挑食,什么都吃。先放一放,咱们先商量大事!”

    元栋笑道:“一个小女子,别整天把大事挂在嘴上,你对宝藏就这么感兴趣吗?可我觉得,北燕宝藏就是个毫无依据的传说!”

    慕容若语拿玉梧桐对着阳光,凑到眼前:“你怎么知道是毫元依据的传说?这玉里,兴许就藏着玄机,里面好像刻着文字,不信你看啊。”

    元栋接过玉梧桐,学着慕容若语的样子,对着阳光观看起来:“哪里是什么文字?不过是玉里的瑕疵罢了!对了,你家的琴谱上,有几行契丹文,只不过,我不认识。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里有一本契丹文和汉字对照的书本,可我不感兴趣,只随手翻了翻,

    就再也没看过,我昨晚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本书。”

    慕容若语托着腮:“你再看清楚些,哪里有这么整齐排列的瑕疵?真是巧了,前几日,我父亲刚好从旧书店里,淘回了一本契丹文译典,我回家好好找找,明天带过来,咱俩好好琢磨琢磨。对了元兄,都说你祖上亡了我慕容家的国,是真的吗?”

    元栋不屑地摇着头:“野史上倒是有过记载,或许吧!怎么了,你想找我报仇啊?”

    慕容若语轻笑出声:“你真有意思,历史上还没有哪家的天下,是千秋万代的,我报什么仇?”

    元栋的眼神,分外的真诚:“小语,我不想要什么北燕宝藏。这块玉,兴许就是你们慕容家的,送给你吧!”

    慕容若语感激地看了元栋一眼:“你可真大方,这块玉,仅凭材质就所值不菲!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吧?若是送给我,你岂不是要被你父亲责罚?我不想害你被责骂,我也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元栋温和道:“北燕宝藏只是个传说,这块玉,也就是个普通的玉雕而已,对我们元家而言,根本算不上贵重的东西!小语,韩旼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你这几天,就不要来书院了,在家避避风头吧!你若真想寻宝,等韩旼不再找我们麻烦了,我再陪着你慢慢策划。”

    慕容若语眼眶一红:“元兄,都是我惹的事,是我连累你了!放心吧,我脑子比你活络,鬼主意也多,我不怕韩旼!再说了,我丢下你,自己去避风头,多少显得有些不仗义啊!”

    元栋元奈地摇着头:“我知道你聪明,但我们要对付的,是一头恶狼!听话,如果事情不受控制了,你就全推到我身上,让我一个人来扛,谁叫我是个男人呢?你是位女子,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那以后谁敢娶你?再说了,我元家有的是银子,大不了就破点财,什么事都能扛过去的!”

    夜晚的北郊的军营里,韩旼的营帐里灯火通明,营帐中央的矮几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