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

    沈伯荣现在慌得一批。

    闻飞宇看他魂不守舍盯着门,手在他眼前晃晃,“遇到狐狸精,阳气吸干了?”

    “去去去!”沈伯荣啪嗒拍掉他的手,管自己一杯酒,“飞宇,你觉得我现在有这闲情逸致?”

    闻飞宇挤兑回去,“没有闲情逸致,你请我们来喝酒?”

    沈伯荣烦躁的搓一把脸,将年轻俊美的脸硬是搓出好几道褶子,末了才有气无力苦哈哈倾诉,“飞宇啊,老子今年星盘命格都有问题,好日子过几天肯定出事儿,就说几个月前我爹把我送南海支边,再说……”

    沈伯荣还想细说从头,被闻飞宇一杯酒给灌进去,包厢只有他狂咳的声音。

    “扯这么废话,你老妖婆上身了?说重点。”

    沈伯荣呛的翻白眼,“连你也这么对我,还是寒城好,一会儿寒城过来,我给他捶背。”

    闻飞宇眯了眯眼睛,“你又惹事了?”

    “不是最近,最近我表现不好吗?帮寒城教训赵家,出人出力的……那个什么,你还记得郎岩吗?”

    沈伯荣忽然话锋一转,悠然喝酒的闻飞宇,停下酒杯。

    神情有些严肃,眼神慢慢聚焦到他紧张的脸上,“当年给寒城治病的郎岩?据说挺牛,行事作风也有极强的个人风格,怎么忽然提他?”

    当年他们都太小,对郎岩并不太了解,也没想到趁早打招呼攀关系混个脸熟。

    贸然提起来,闻飞宇已经想不起这人的长相了。

    “寒城这次的腿伤,肯定得郎岩回来治疗,听寒城的语气,也就这两天。”

    闻飞宇笑嘻嘻的,“那不是挺好?寒城的腿耽误这么久,早该治了。你什么表情?奔丧呢?”

    “嗯,提前为我自己奔丧。”沈伯荣又灌了一大口酒。

    闻飞宇嫌弃的往长沙发那边挪挪屁股,跟沈伯荣保持距离,“你小子喝酒喝脑子里了?脑子进水乱说话。”

    “他的确脑子进水。”

    季寒城低沉的嗓音,随着包厢门的打开进入。

    黑色轮椅上,哑黑色西装,修饰着男人笔挺的身姿,那张格外冷峻的面容,在黑色的冲击下张力十足。

    季寒城来至桌前,和两人对坐,眼神往沈伯荣那边瞟,“当年阿荣年轻气盛,在郎岩去机场的路上,派人伏击,呵呵。”

    闻飞宇瞪着两颗眼珠子,以全新的眼光审视智商掉到—200的沈伯荣,他脑子不是进水,是被门挤了以后塞进搅拌机和着沙子水泥滚了半小时啊!

    沈伯荣蔫蔫的,挠头,“那是因为……郎岩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