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脚,踹碎玄关的落地大花瓶。

    哗啦!

    青瓷花瓶碎片无数。

    精致的描画,全成了一片废渣。

    沈曼被他突然发暴怒,弄的下意识吞吞口水。

    瞥一眼满地的破败,感觉季寒城那一脚,更想踹到她身上。

    “沈曼,你……”

    他盛怒之下,厉声呵斥,“下贱!”

    下贱?

    这样毒的形容,直接把沈曼说成了那种女人。

    她脊背一节一节凉透。

    脖子往下,尾骨往后,冰凉冰凉的,比关节炎犯病还要疼。

    “你说我什么?季寒城,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

    季寒城面露凶光。

    绿帽子三个字,狂风暴雨席卷。

    “需要我解释的更清楚?”

    沈曼怔,“我做什么了?”

    “你!”

    出·轨两个字,压在*,到底没能说出来,季寒城钢牙上下咬合,戾气从齿缝里迸发。

    一字一顿,他愤怒的近乎悲哀。

    “沈曼,我早晚死在你手上!”

    她怔然。

    男人黧黑的眼眸翻卷层层波浪,愤怒让他的面部轮廓出现可怕的扭曲。

    他似乎在拼命控制情绪,没出拳给她一招,攥的发红的拳头垂在西装两侧,有力的膀臂在颤。

    衣服下摆,跟随主人的气焰摇摆,粗重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