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重重点头,像是担心齐睿风不相信,对着齐睿风比划道,“小的看得是真真的,陈有才的伤口一上了二少夫人给的金疮药,立马就不流血了。

    可惜二少夫人给的药全给那陈有才敷上了,一点也没剩下。”

    宋挽凝道,“不可惜,那药能用来救人,便是极好的。”

    何俊将事情给齐睿风禀报完,齐睿风挥挥手,便让他离开了。

    等到屋内只剩下齐睿风和宋挽凝时,齐睿风紧紧盯着宋挽凝,“夫人,我是真没想到你的那金疮药如此有用啊。”

    宋挽凝单手撑着额头,潋滟的水眸对着齐睿风轻轻眨动,吐气如兰,“那夫君现在知道了。”

    齐睿风的心像是有一股电流流过,让他浑身酥酥麻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知道了。那金疮药是用了很名贵的药材制成的吗?”若是用了名贵的药材制成,那有如此好的效果也正常了。

    宋挽凝笑了,“夫君,我倒是想用名贵的药啊!可惜,我在闺中时,囊中羞涩,没钱啊。还是定远侯府下了聘礼,我从大伯母手中将聘礼全都夺来,握在手里,才有了银子。”

    齐睿风重新转头看向宋挽凝,“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金疮药全是用普通药材制成的?”

    宋挽凝点头,“对啊。”

    齐睿风追问道,“你没骗我?”

    宋挽凝好笑道,“夫君,我为何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倒是,齐睿风心里有些相信了。

    宋挽凝眼波一转,潋滟的波光随之流动,笑着道,“难道要我将金疮药的方子给夫君,你看了药方后才相信我说的?”

    齐睿风理解的点儿显然是跟宋挽凝不一样,他问道,“你肯将金疮药的药方给我?你知道你的药方代表什么吗?”齐睿风不相信宋挽凝是如此愚钝的女子。

    相反,从和宋挽凝相处的这些日子来看,齐睿风确定宋挽凝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子。

    “我为何不肯将药方交给夫君你?咱们是夫妻啊,不过是一张药方罢了。我这个人都是夫君你的啊!”说到最后,宋挽凝脸上的神色又夸张起来。

    齐睿风前面听着还挺感动,可是听到后面夸张的话,嘴角就不禁抽了抽。

    宋挽凝也不太喜欢这样剖心剖肺地表白,不是她的戏,于是正了正神色,“至于夫君你说的这方子的价值,我当然知道了。因为制作金疮药的药材都是普通的,因此生产成本低,适宜大量生产,这药要是用于军中,这得多——”

    后面的话,宋挽凝没说了。

    齐睿风深深盯着宋挽凝,他就知道这女人是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将方子献上去?你可知道你这方子献上去,你一家的荣华富贵就来了。你的父亲也能因为你的方子平步青云。”

    顾明卿笑了,是被齐睿风的话给逗笑了,“夫君是将我当傻子吗?还荣华富贵?还平步青云?宋家是什么门第?怀璧其罪,我这东西一献上去,怕是就会被人盯上。到时候——”

    到时候好处落不到,被上头人找个借口弄死,将方子据为己有,这倒是极有可能发生。

    说白了,宋家并没有能力靠这方子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