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夫人大赞,“说得好!”

    英国公夫人接着又似笑非笑地看向齐敬,“风儿媳妇一个女人,倒是比某些男人要有担当多了。有的人啊——”

    齐敬没好气道,“大姐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说!这样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想做什么?”

    “行了!老子还没死呢!你们两个就当着老子的面吵起来,你们想做什么?”定远侯没好气地大声呵斥。

    英国公夫人和齐敬努努嘴,不说话了,两人的心里却仍然在问候对方。

    定远侯对着齐敬道,“你大姐的话是不好听,可你大姐没说错。我不喜欢你们仗势欺人,可也不想你们一个个的当缩头乌龟。别人都欺负上门了,还一味地忍忍忍。

    那老子辛辛苦苦拼搏那么多年,挣下如今的地位,那都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让你们忍气吞声的不成?这些都不说,明玉可是你的亲妹妹,就算不是同母所出,她也是你的亲妹妹。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人害死?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真是铁石心肠不成?”

    齐敬被定远侯说得臊得不行,只觉得屁股下的椅子像是长了钉子,让他坐立不安,“父亲,儿子不是那等不顾兄妹之情的人。儿子只是担心侯府的名声。”

    宋挽凝轻声说道,“现在丢脸的只会是徐青松和丁如月,三姑姑是受害者,丢的是哪门子的脸?就算真的有那起子糊涂人,认为三姑姑丢人,那也只能说对方糊涂,跟三姑姑没关系。”

    定远侯满意道,“风儿媳妇说得很是。”

    接着,定远侯便瞪了眼齐敬,“活了几十年,还不如风儿媳妇一个小辈看得明白!你说说你都活到哪儿去了!”

    葛氏和齐敬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定远侯这会儿也懒得理会葛氏和齐敬,对英国公夫人还有宋挽凝道,“你们跟我去看明玉。”

    英国公夫人和宋挽凝应了。

    齐明玉服用解药后,身体虽说没有立即恢复,但是比在徐家时要好了不少,瘦削的面庞好似也长了点肉,脸上隐隐透出点点红晕,瞧着有精神多了。

    定远侯到时,王姨娘和徐文萱正陪着齐明玉说话。

    王姨娘一见定远侯,立即起身,然后对着定远侯跪下,哭道,“侯爷,妾身跟您了几十年,从没求过您什么。今日,妾身求您了,让明玉跟徐青松那畜生和离吧!明玉要是再回徐家那虎狼窝,只会被那些畜生给害死啊!”

    徐文萱紧跟着跪在王姨娘身边,低声道,“外祖父,求您让我娘和那个人和离吧。”

    徐文萱在得知徐青松要害齐明玉性命后,她便不把徐青松当父亲了。应该说徐文萱在徐青松漠视她十多年后,便没有把徐青松当父亲了。

    只是之前,徐文萱还愿意喊徐青松一声“父亲”

    现在,徐文萱连那声“父亲”也不愿意喊了。

    “你们两个都起来。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

    王姨娘和徐文萱的眼底顿时射出灼灼耀眼的亮色。

    英国公夫人和宋挽凝分别去扶王姨娘和徐文萱。

    齐明玉靠在枕头上,先是一喜,继而担忧道,“父亲,我是可以跟徐青松和离,离开徐家。那萱儿呢?只留萱儿一个人在徐家,我是真的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