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连忙跪下来磕头,“侧妃,奴婢不是故意的,爷让奴婢伺候,奴婢也是……不得已啊。”她苍白着脸,不敢再抬头起来。

    恰好王妃范氏送了东西过来,束嬷嬷笑道:“金盏,王妃说了,既然爷已经梳拢你了,你便不再伺候侧妃了,也跟你拨了两个小丫头过来伺候,东边的跨院,你便进去住吧。”

    金盏跪下来磕头,又当着束嬷嬷的面对映兰道:“侧妃,您说我背叛您了,不该伺候王爷,是奴婢的不对,奴婢身无长物,也只有以死来报答您的忠心了。”

    还没等映兰反应过来,她“啪”的一下就撞到床角,血从额头渗出来。

    “你们傻站着做什么呢?还不快点把人扶起来。”束嬷嬷慌了。

    映兰才知道,自己居然被金盏算计了。

    范文君得知金盏只是休养一个月就好了,心里舒了一口气,否则,皇上万寿节刚过,她们府上就死了人,这可不吉利。

    “你明儿送些补药过去,日后金盏就是侍妾了,可不能再把她当小丫头看。”

    束嬷嬷笑道:“奴婢知道。”

    她幸灾乐祸的跟范文君道:“平素她抢王妃您的宠可是半点不避讳,现如今,她自己倒是得到报应了。”

    本来范文君是正室,那苏映兰不过是侧室,但她已经逐渐开始妨碍到她了,她苏映兰比谁都善解人意,比她跟婆婆关系更好,甚至她的孩子,原本按照规矩养在她这里的,她都不肯,她自己都不守规矩,底下的人有样学样也是正常。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此人最是能忍,又能讨王爷喜欢,我若此时慢待她了,恐怕到时候她没事,我倒是跟着吃挂落了。”

    束嬷嬷笑道:“王妃,她的肚子痛,不知道这胎能不能保住呢?”

    范文君却摆手,“还是让太医好好替她瞧瞧吧,否则,我这个管家婆就要倒霉了。”她不似束嬷嬷那样乐观,金盏固然有事,这只证明苏侧妃拈酸吃醋罢了,但她的肚子要是有事,八皇子绝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大婆可不好做哟。

    她是不好做,金盏却好做的很,她虽然头疼欲裂,但是养了一个月,养的身娇体嫩,肌肤赛雪,我见犹怜。

    她刚好,八皇子便来她屋里了,金盏羞怯道:“爷来看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跟在映兰身边,她可是学到了不少叹为观止的绝招,尤其是床上秘术,她其实很诧异,这苏映兰明明只是个深闺女子,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床上之术。

    尤其是八皇子爱玩些床上小兴致,她时常守夜,听的一清二楚。

    况且她还年轻,也没有生养过,一心一意把心思全部用在八皇子身上,八皇子是个外冷内热之人,虽说此女不如苏映兰如解语花般似的,也没有苏映兰格局大,但是别有一番韵味。

    金盏也不是一般人,在她的想法中,她是陪嫁丫头,本来也就是王爷的女人,再者是王爷自己要上她,王爷若是没那个心思,她就是脱光了,人家也未必看她一眼,怎么苏映兰就怪自己。

    她又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二房一家子没回来之前,她三不五时做些小东西讨好苏质,连荷包都送,后来三姑娘和她无冤无仇,她却在张尧面前把罪过都推到三姑娘身上,后来找长信侯府的陈媛帮忙,让苏怀故意弄了一辆失控的马车,她自己拼命的撞上去。

    这些事情,她哪件手干净了?

    她若是真记恨别人背叛,怎么不记恨八皇子呢?她是侧妃,一切从夫,难道她不是个奴婢,一切只能听主子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