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山一直在看着谢琼。

    满心挂念的少nV终于肯舒展眉头,哪怕只是露出一个轻浅的笑,他也觉得心满意足。惬意从骨子里溢出来,简直b昨夜她肯让他侍奉时还让他觉得畅快。

    若是他说些蠢话就能逗她开心,那他就是做上一世的笨蛋也无妨。

    马车骤然停止,沉重的脚步声随即靠近。

    谢重山压下唇角笑意,轻轻掀开蔑草竹帘的一角窥视。

    是宛城的守卫。

    消瘦的车夫连忙从车上跳下,上前几步迎向守卫。两人交涉几句,守卫夺过车夫的文贴查验一番,终于还是大步朝马车走来。

    “大人,大人!车上就小人的两个侄nV,大侄nV新寡,若是贸然见了外男,让她如何……”

    车夫急忙追上来。

    “少废话。城中捉拿案犯,凡是有人出城,必须让我们亲自查验。”

    高大守卫板着脸,单手就将车夫推了个踉跄,又冷声道:“车里的人都下来。”

    谢琼听得身子一颤,忍不住扭头看向谢重山。

    他虽作了nV子打扮,脸上也涂了脂粉,可身板子在那儿,站出去只怕b城门守卫还要高大,如何能瞒得过去?

    “出来!”

    守卫见车中人迟迟未出,抬起手中长戟就要去劈开车门。

    “谢……姐姐”

    谢琼慌了,她瞪大眼睛望向谢重山。

    此时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惶惑之中只剩下燃香坊中的丝竹声和谢园的大火。

    难道她逃得出燃香坊,逃得出桂子街,能从禁军围捕之中脱身,却还是跑不出宛城?若是今天在城门被抓走,她会是什么下场?

    “大人。”

    作了nV子打扮的谢重山却柔婉唤了一声。

    他轻轻挑开身旁的竹帘,将自己那张描画之后也称得上是绝sE的面庞露出来。

    蓬草竹帘之后窈窕佳人蹙眉含泪,哀哀切切低诉:“妾身新寡,只是带着小妹出城投奔亲戚。我们两个弱nV子,又怎能是什么案犯。”

    他垂眸,复又道:“妾身腿脚不便,小妹又T弱。如今只剩我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大人您又何必难为我们?”

    美人含泪低诉,被哄得愣住的不仅是车外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