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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她母亲说,这世上之人大都笑贫不笑娼。只要能挣钱哪管钱哪里来的。可笑、可笑,她想赚钱怎么自己不去做娼妓,反而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大抵是因为疼在女儿身上,不在她身上,她只需花着女儿赚来的钱享受,哪里知女儿的苦楚。”

    李解风怒道:“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亲娘?!”他顿了顿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泛着泪光,失落:“可是我们的爹和这个亲娘也没什么分别了。”

    方以昭蹲下身紧紧地抱住李解风小小的身子,安慰道:“放心,你还有姐姐呢。”

    “姐姐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李解风如发誓一般郑重道。

    “这是自然。”

    突然山上传来凄凉悲痛哭声,白色的纸钱在空中飞舞如同雪花一般,茅屋外的院中数枚小小的人影在来回晃动着。

    李解风双手握着方以昭的手问道:“姐姐你说那位老太太知道她的儿子在做些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的。”方以昭笃定道,“你不要小看这些乡村老太太,她们看着糊涂,心里都跟明镜一般,怎么可能不知道。”

    方以昭又道:“我们不去顺天府了,那些人定是猜到我们要去顺天府顺着路找来才发现了我们,现在去顺天府等于自投罗网。”

    “那我们去哪儿?”

    “去湖广吧。”

    二人下了山买了辆马车,一连在路上折腾几日,才学会了驾车,走了足足四个月才赶在入冬前到了湖广文襄城,这里紧邻鸿汉水,是重要的水上运输集散地,城中遍布湖泊,又有天下学子人人向往的白鹿书苑,物阜民丰、热闹非凡。

    方以昭在青石街买了一处小院,有一间厨房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院中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叶金黄风轻轻吹动,树叶便如金雨一般落下。

    二人花了几天的时间采买好物品安置好家里,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李解风丢下拨弄蚂蚁的小棍,忙去开了门,见是吴大娘端着一盘油炸芝麻麻叶来了,赶忙请了进来,又跑进屋喊道:“哥哥吴大娘来了。”

    吴大娘生的很是高大魁梧,衣服虽然简朴但收拾的却是十分的干净,进屋之后四处打量笑眯眯道:“瞧不出两位小公子竟如此利落,没有女子操持也能把家中收拾的如此干净。”

    “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些娇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方以昭擦着手上的水迎了出来。

    “公子说的哪里话,公子生的俊俏,比女子还要好看,哪里像我们这样生的如此粗笨。”吴大娘道,“公子快来尝尝我炸的麻叶。”

    方以昭尝一块道:“入口酥脆,又带些回甜,真是好吃,多谢吴大娘了。”

    吴大娘笑道:“公子客气了。”吴大娘又道:“公子你可有带着路引去衙门和里正处登记?”

    “登记……”方以昭曾经多次代写过明代风俗研究的论文当然知道古人出行按道理是要在当地政府机关办理路引,如无路引者一旦被发现要以私渡关津罪论处,可他们一路走来过城之时并无官差盘问,也无人问过路引之事。

    见方以昭面有难色,吴大娘道:“你怕是不知,我们文襄城与别处不同,此地外有座矿山盛产精铁,富国冶铁所便在此处,另外文襄兵仗局也设在此地,昨日听我家那口子说丹蒙的达子估计又要南下劫掠,上面下了命令要造什么火……火什么来着……”

    “火铳。”

    “不错就是这个,所以从今日起城中便要严查一切往来人员,你若不去衙门里正处登记,过几日里正也是要找来的。”

    方以昭所在的世界文襄城并不是铁矿产地,因此不防会遇到这种情况,但又不明这吴大娘的意图只好道:“我来时好像是办过路引,只是时日久远要找一找,也不知塞到哪里去了,等找到了我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