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爷今天十分开心,便知不觉喝的便有点高,最后是被抬着回去的。明天宁安就要回北京了,自己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终于可以回衙门踏实睡觉了。

    他所谓的‘使命’,指的是开拓娄江的水利工程,才不是当女性用品呢。

    某些人想哪去了?要纯洁啊!

    看着侍卫将老爹抬进了月亮门,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赵公子,不禁摇头叹气。‘真是前功尽弃啊……’

    这临别前的最后一夜,老爹居然要在不省人事不能人事中度过,客户满意度怕是要降颗星的。

    他不敢面对干娘的埋怨,便转身进了签押房对面的客堂,让人把叫来徐维志。

    小志这会儿也在昆山,不过他热丧期间,不能去婚礼凑热闹,便在县衙里等师父回来。

    闻听召唤,他赶紧过来,给师父磕头后,便道明了来意。

    徐维志先撇清了魏国公府的干系,表示他爹说了,不用看他的面子,他也没必要为了这帮混账,折上自己的面子。

    然后小志奉上一口皮箱,打开来,里头整齐堆满一摞摞红票子,乃是漕运勋贵们凑的二十万两赔礼钱。

    “我爹说,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这帮家伙家底厚的很,师傅不妨狠狠敲他们一笔。”

    “唔。”赵昊满意的点点头。他就是再不做人,也不能拿把自己的徒弟啊。

    便淡淡笑道:“其实为师早就想收拾收拾他们,没想到这群渣渣这么快就怂了……”

    “惹了惹不起的人,他们不怂能行吗?”徐维志忙讨好笑道,见赵昊把腿搭在凳子上,他赶紧上前给师父捶起来。

    “就是一群白痴,师父收拾的好,收拾的妙啊!”

    “呵呵,既然你爹开口了,你又亲自跑一趟,这次我可以请干娘,不要捅上去。”赵公子也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不过那些抓到的人,包括平江伯的弟弟在内,就不能放回去了。此外,但凡参与的各家都要派直系子弟来投案——不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如何让他们日后老老实实?如何警告效尤?!”

    “是是,师父说的是。有把柄在您手里,日后我爹也好拿捏他们。”徐维志忙点头如捣蒜。

    “正是这个理。”赵昊对徐家父子上道的表现,感到很是欣慰。自己当初卖好徐邦瑞,收徐维志为徒这笔投资,这下就算是稳赚百倍了。

    想到这儿,他心情大好,笑着点点头道:“那就让你爹更好拿捏一些,回头来倒夜香……哦不,来投案的名单,就让你爹来拟了。谁来谁不来,由他说了算。”

    “唉,那就替我爹多谢师父了。”徐维志笑得合不拢嘴,根本不像刚死了爷爷的。

    他知道师父这是要扣下各家勋贵子弟做人质,这样他爹和师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能死死捏住那帮南京勋贵的蛋蛋。

    当然,赵公子做事最讲首尾,自然不会非法拘禁,授人以柄的。届时会由操江衙门以拦江抢劫、绑架未遂等多项重罪,判处这帮家伙无期徒刑、流放劳改。

    而且抢劫绑架都是重罪,遇赦不赦的那种……

    至于后来投案的勋贵子弟,自然就是案件的组织谋划者了。诸恶以造意为首,当然要比照徐二公子例处置了。

    说到徐邦宁,他和徐琨在西山岛已经勤勤恳恳倒了快两年夜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到了该提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