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如承认之后,靖国候夫人十分好客,留下了她与瑾宁,且广发帖子,请名门贵妇小姐们过来吃茶赏花,赏雪花。

    当然,她还邀请了平安公主和宫里的靳如姑姑。

    靖国候夫人请客,赏面的人自然多,帖子发出去没多久,申时左右,便纷纷有人登门了。

    也是巧了,说是赏雪花,到了宾客临门的时候,还真下起了雪。

    大家纷纷惊叹。

    李尚书夫人笑着说:“靖国候夫人说要赏雪花,本来我还说,这天晴日朗的,哪里有下雪的征兆?结果,这刚进门就下雪了,夫人莫不是有呼风唤雪的本事?”

    大家都笑了,“怀疑还真是,之前不是听说江北旱灾,夫人说三天之内定下雨,结果,还真下雨了。”

    靖国候夫人十分高兴地听着大家的吹捧,却又摇着手说:“我若是有这本事,怕是国师都得让给我做的。”

    说话间,便见瑾宁领着陈幸如走了出来。

    陈幸如醒来之后,连续服用了三碗安神茶,这才稳住情绪。

    对她来说,在靖国候府的这一天,简直就是地狱一般。

    她出来之前,靖国候夫人吩咐了人帮她好生打扮一番,脸上的脂粉扑得厚厚的,遮盖那苍白之色。

    “哟,这不是大将军的夫人和良晟世子的平妻幸如吗?”平安公主见两人来到,连忙就道。

    &nbs15p;李尚书夫人笑道:“公主,错了,这位是大将军的妾。”

    平安公主一怔,“怎么会是靖廷的妾?靖廷有妾吗?”

    瑾宁笑着道:“尚书夫人,这可不能说笑的,大将军才刚娶妻,哪里来的妾呢?这可是良晟的如夫人。”

    说着,她牵着陈幸如的手上前,“幸如,给诸位夫人见礼。”

    陈幸如往日跟着陈母去各种场合应酬,因此在场的人她认识了大半。

    “世子的如夫人?”李尚书夫人懵了,看向靖国候夫人,“莫非我记错了?”

    靖国候夫人掩嘴笑了,“没记错,当时我在侯府确实是开了个玩笑,冥婚啊,太沉重,我便寻思给大家开个玩笑,不过呢,我可没说幸如是靖廷的妾,我只说入侯府为妾,我就知道,大家肯定会误会了的,这侯府,可不是只有靖廷一人啊,也没什么,逗大家一乐。”

    说没说过给靖廷为妾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时隔这么久,她说没说过,自然就是没说过的。

    平安公主呸了一声,“你啊,竟是净胡闹,你不知道外头多少人真以为幸如是靖廷的妾呢。”

    靖国候夫人得意一笑,“那我就赢了,我得入宫讨赏去。”

    “你又跟太后打赌?”平安公主无奈地问道。

    瑾如姑姑笑着说:“可不是?当时太后说这泼皮做事不用脑子,她便赌咒说她若是开一个玩笑,多聪明的人都会被她蒙骗,太后不信,说她那三两下没两天就被人识穿了,于是,她便跟太后赌一场,说若是她赢了,太后得给她一百金,没想,还真被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