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隆冬尽,虽不能面朝大海,但仍能迎来春暖花开不是。

    褚破如是想,手中已经拆下了最大一块门板。

    然而,今日开门却没有看到往常的宽阔街道,而是几张严肃的脸。

    几名捕快正站在门前,为首那个精壮大汉正抬着手一副预要敲门的姿势,显然也没料到褚破此刻会掀开门板,一时间,几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愣了半晌,到底是衙门中人,捕快率先回过神,为首的收回手握拳轻咳了几声,换上一副郑重神色。

    “咳......你便是褚破?”

    褚破一张脸转为疑惑,怔在原地半晌,小心翼翼的问,“廉捕头,你酒还没醒呢?”

    身后几个没忍住,憋出几声笑来。

    桐城县衙捕头,廉况面上一阵火辣,尴尬了一瞬又是一副羞恼严苛神情,看上去有些好笑。

    于是,褚破也笑了。

    “大清早的,廉捕头这是不认得我了?”褚破笑问。

    自然是认识的,作为一名在追捕偷狗贼过程中被高压线电击牺牲的光荣实习片|警,褚破穿越来这里后,依旧秉持着和谐邻里,敦亲睦邻的美好品德,对大周公务人员更是没理由的相亲相近。

    是以,就在昨夜,褚破才和廉况及他一众兄弟喝罢酒。

    却不料廉况顿时黑了脸,沉声道,“别废话,褚破,跟我去衙门一趟。”

    “啊?”

    褚破愣了,这才发现,身后的一众捕快面色阴沉复杂,显然,他们大清早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酒醒叙旧来的。

    见他一脸愣神,廉况又道,“死人了,现在你是嫌犯,褚破,兄弟一场你莫多做徒劳,免得我们难做,也免得你遭罪。”

    于是,褚破便在一帮“兄弟”的公事公办下,被带了轻简镣铐,在积雪铺路的清晨押送进了县衙大门。

    桐城县衙古朴考究,门前的两个石狮子不怒自威。

    褚破曾不止一次在县衙后门外等着廉况他们下了值与自己一道喝酒,但像这次这样堂而皇之的被“请”进大门,还是头一遭。

    褚破显得很好奇,就像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满眼都是新奇,四处张望。

    褚姥姥的好奇心,在进入县衙大堂后,彻底被击碎。

    堂前跪着几个人,他不认识,但是正中那个蒙着白布只露出一张脸的女人,他是见过的,就在昨日,那个女人还粉香脂黛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百般调戏后巧笑倩兮的离开。

    廉况捅了捅他后腰,随后色厉内荏的低喝一声,“跪下。”

    褚破浑浑噩噩的跪好,努力让身子板正着,眼角余光却不自觉的瞥向两边根根对着自己的杀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