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用这一举动,告诫所有人,怀中的这个人,是他的;所有人,都不可以伤害。

    跟着霁尘多年的侍者看着这一幕,眼底皆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而且,他清晰地看见——

    主子落向那位姑娘的眼神里,偏执入髓,那是想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小心翼翼珍藏……

    翌日,城主府。

    “殿下,北疆王派了使者,此刻人已经候在府中,他们王上还给殿下写了封信件。”岑奇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恭敬地立在霁尘的面前。

    霁尘坐在上首,身侧的红木桌上放了许多的瓶瓶罐罐,精致小巧,透出丝丝香味。

    他认真地比对着这些瓶子的不同,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身侧说话之人的身上,霁尘不语,岑奇只能在旁边等着,反正这时候,着急的肯定不是他们。

    终于,霁尘从中间挑出一个晶莹透红的琉璃颈瓶,他捏着瓶子放在鼻侧闻了闻,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殿下?”

    跟在霁尘身边久了,岑奇也明白什么时候说话最为合适。

    霁尘缓缓抬了抬眼,睨了眼他手中的信,终究还是没兴趣,淡淡吐出两个字:“你看。”

    趁着岑奇看信的功夫,霁尘修长的手轻蹭着琉璃瓶,眸中温柔无限,这种药的味道极淡,隐隐间有几分沁人心脾的感觉,嫣嫣应该会喜欢吧?

    “殿下,北疆王想同殿下讲和,说云城从此归彦国所有,另外愿进献绢帛两千匹,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五万两。”岑奇将信上的内容大致讲了出来。

    “嗯。”霁尘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本宫还有事,先晾他们些时日。”

    岑奇表示明白,北疆国嚣张惯了,当初非要挑衅,如今这仗真打了起来,不过才占了他们一座城池,就怂成这样,当真是色厉荏苒。

    “嫣嫣在哪儿?”霁尘起身,这才一夜未见,就迫不及待了。

    “下人禀报,温姑娘在校场。”

    现在整座城里,还能在外自由活动的,估计除了彦国军队,也就只剩下温璃了。

    “嘿哈——嘿哈——”

    一声声整齐划一又刚劲有力的呐喊不断从校场传出。

    霁尘手下的军队无论何时都不允许懈怠,即使如今顺利夺下一城,他们每天的训练也不会少。

    而来到云城这个天时地利的贵宝之处,也就直接成全了彦国军队几乎难以接触到的抗寒训练。

    校场上,所有人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一片白色几乎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在跑步的还好,身体能产热,但对于一些正蹲着马步的士兵来说,他们手掌向上,平躺着一把剑,胳膊不能动,就又累又冷,无比煎熬。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校场中混进来一颗粉色的“球”,看起来还毛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