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祐挑衅的抬了抬眉,小爷怕什么都不怕事大,你不想我提,倒是自己别干这种事啊!

    至此,话题方向成功被带偏,连带着气氛都变了,六皇子还大着胆子偷偷扯了下庄妃衣角,凑过去说悄悄话:“儿子今天身上的衣服是太子哥哥帮忙搭的,二哥人很好的……”

    这个瞬间,姜观感觉自己的心脏柔柔跳动了一

    下,很温暖。

    什么心计不心计,六皇子是个小傲娇,也是个小傻蛋,看起来金尊玉贵的长大,实在真的很纯真,很好骗;五皇子心眼多,也真的对燕恪善有意,不知道周贵妃知不知道,但她明显不愿意儿子和燕恪善走的太近。

    萧元祐么,还真就是个搅屎棍,什么事都敢插一脚,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可这么帮自己,是为什么?他才不信,这小混蛋同情心泛滥。

    果然,他很快看到了萧元祐朝他快速办了一个鬼脸,嘴型是——救命之恩。

    小混蛋就是小混蛋,有机会就要作妖,不可能同情他,看他顺眼,好歹是非分明,会记人的好。

    姜观松了口气。

    萧元祐瞧着气氛拱的差不多了:“两位娘娘容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禁卫军统领,就是淘气贪玩,墙头没扒紧,摔晕了一回,正好太子殿下路过,以为我死了,差点喊人帮忙收尸,是以有了‘看到尸体’一说,实在不知道为何燕郡王误会至此啊。”

    庄妃淡淡开口:“是这样么,燕郡王?”

    燕恪善沉吟了片刻。形势对他很不利,可他不能再盯着萧元祐了,这小疯子什么话都敢说,谁知道下一句会编造什么,自己这个玉瓶不能再和瓦罐碰,可要是放弃认怂,就丢了大脸,以后如何服众?

    “娘娘要不要太子殿下怎么说,”燕恪善声音低沉,“个人所见所闻,总不能由别人代言。”

    周贵妃看了眼姜观:“本宫觉着有道理,太子不如说说,都看到了什么?”

    五皇子跟着母妃,笑吟吟开口:“太子殿下不必害怕,如实讲说便是。”

    六皇子圆溜溜眼睛瞪了五皇子一眼,跟着道:“就是,二哥别怕,有什么就说,这是在我母妃宫里,贵妃娘娘也在呢,定没人敢为难你!”

    萧元祐笑了一声:“太子哥哥,快点,帮小弟澄清一下,燕郡王的视线都要杀死我啦。”

    一句赶一句,姜观连话都插不进去。

    他本身是条咸鱼,不愿惹事,也不爱多事,有人在威胁他,他懂,比如五皇子话中隐意,比如燕恪善充满压力的视线,但六皇子的目光太暖,萧元祐天不怕地不怕,‘你惹了事我也能兜底’的自信太灼人,他要是再退避,着实说不过去。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弱弱开口,像足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众人:……

    你当然不知道,你这么蠢,真什么都懂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燕恪善的目光更加威压,他不指望姜观能掌控大局,洞悉一切,帮他的忙,只要能帮忙解一下围,不让他出丑,就足够了……你倒是努点力!

    “可我知道我最近最好乖一点,五弟六弟也是,”姜观垂了头,忧心忡忡,“马上入秋,粮食收成,税收交缴,官员调动似乎都忙碌了起来,父皇跟前伺候的宫人走的都很急,好像被罚的也不少,父皇似乎很是烦心,日夜忙碌,觉都少了,我……我们是不是不该添麻烦?”

    感谢穿书金手指,剧情逻辑难以接凑,一些细节他却很清楚,比如近来皇上的状态十分不对,别说宫人被罚,前几日他才赐死一个侍寝的美人,这位一忙碌就暴躁,一暴躁杀起人来就没准,你们还敢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