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思灼第三次跟她妈表达自己不想上了的诉求时，不出意外的被电话那头的老母亲声嘶力竭地怒怼了一个多小时。
老母亲：“我警告你姓战的小崽子，你敢再提退学这件事，你妈我现在就上吊。看是你的嘴快，还是你妈我死的快！”
战思灼：“……”
老母亲：“战一瓢你听见没？别给我在那装聋作哑的，抓紧时间给我从外面滚回来。我不管你是考得上也好，考不上也好，明年这个时候，我要看见你老老实实出现在考场里，屁股坐在写着你考号的椅子上——到时候我让你苗阿姨专门去盯你，你要不在，回来火葬场见吧。”
战思灼捏着电话试探的张张嘴，还没说出话，就听那边又开始骂：“战！一！瓢！你听懂了没，我啰嗦了这么多，你倒是放个屁给我听听啊——”
“……”蹲在马路牙子上接受行人注目礼的战一瓢同志，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话筒。
一言不合就开炮，她哪敢说话。
身后立着耳朵听了半天墙角的表妹顾盼盼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脑袋，朝她挤眉弄眼的做口型：“姐，战况怎么样？”
“敌军火力全开，”战思灼把听筒拿远了点，冲她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我军将要沦陷在帝国主义的嘴炮轰炸之下。”
电话那头，帝国主义的剥削代表遥怜女士正操着她那口温吞绵软的普通话一板一眼的骂战思灼是个废柴败家完蛋玩意儿。
骂道一半，老母亲一个急刹车，敏锐地拔高了声音：“你在和谁说话？是不是盼盼也在那！好啊战一瓢，你能耐了啊。自己离家出走还不算，还敢拐跑你妹——我告诉你大姑了，让你妹关了手机静音接电话！”
姐妹俩对口型的动作猛地一顿，顾盼盼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颤巍巍从兜里翻出开着震动模式的手机。
玫瑰金的爱疯正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疯狂震动着，来电显示上是两个加了强调符号的大字——亲妈。
顾盼盼求助地望着战思灼：“姐……”
战思灼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顾盼盼默默咽了口口水，哆嗦着手去摁通话键，下一秒，莫女士的咆哮声冲破屏幕溢了出来：“顾叛徒别躲了，你爹全都招了，你老实跟我讲，这短短两天里，你是怎么从补课班补到旅行社去的——”
姐妹俩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更年期的女人们惹不起啊。
导游齐丽举着旗子过来的时候，看见老老实实蹲在水池边上的俩人还挺惊讶。这位中年女士打出发前从报名表的一众亲子家庭里挑出这两位孤身出动的未成年人起，就对这对离经叛道组合表现出莫大的兴趣。倒也不是为别的，主要这两位少年人实在是极富有记忆点，凭借俩个“最”字，在二十多组家庭里杀出了一条血路——集合回来最晚，出发墨迹最晚。当然其中的主谋都是顾盼盼。
所以，今天能在发车前见到两位大爷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更别说这二位还是众位家庭里最早回来的。
这种情况放在之前齐丽是想都不敢想。
“哟，这不是两位小朋友吗？”齐丽把旗子放在喷水池边摆着的一个休息长椅上，把遮阳帽拿在手里扇着风走过去，“今日的景致看来是没能入了二位的眼啊，回来的也忒早了些。”
战思灼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撅着屁股往水池边拱了拱，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信号。
齐丽好奇，拿眼睛瞟了眼顾盼盼，努努嘴，意思是：什么情况？
顾盼盼还沉浸在亲妈挂断电话前撂下的那句“回来你的假期就到此结束，老老实实上你的全天补课班去吧”这个晴天霹雳里回不过神来，和她对视几眼，依旧是一副痴呆的表情。
老母亲：“我警告你姓战的小崽子，你敢再提退学这件事，你妈我现在就上吊。看是你的嘴快，还是你妈我死的快！”
战思灼：“……”
老母亲：“战一瓢你听见没？别给我在那装聋作哑的，抓紧时间给我从外面滚回来。我不管你是考得上也好，考不上也好，明年这个时候，我要看见你老老实实出现在考场里，屁股坐在写着你考号的椅子上——到时候我让你苗阿姨专门去盯你，你要不在，回来火葬场见吧。”
战思灼捏着电话试探的张张嘴，还没说出话，就听那边又开始骂：“战！一！瓢！你听懂了没，我啰嗦了这么多，你倒是放个屁给我听听啊——”
“……”蹲在马路牙子上接受行人注目礼的战一瓢同志，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话筒。
一言不合就开炮，她哪敢说话。
身后立着耳朵听了半天墙角的表妹顾盼盼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脑袋，朝她挤眉弄眼的做口型：“姐，战况怎么样？”
“敌军火力全开，”战思灼把听筒拿远了点，冲她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我军将要沦陷在帝国主义的嘴炮轰炸之下。”
电话那头，帝国主义的剥削代表遥怜女士正操着她那口温吞绵软的普通话一板一眼的骂战思灼是个废柴败家完蛋玩意儿。
骂道一半，老母亲一个急刹车，敏锐地拔高了声音：“你在和谁说话？是不是盼盼也在那！好啊战一瓢，你能耐了啊。自己离家出走还不算，还敢拐跑你妹——我告诉你大姑了，让你妹关了手机静音接电话！”
姐妹俩对口型的动作猛地一顿，顾盼盼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颤巍巍从兜里翻出开着震动模式的手机。
玫瑰金的爱疯正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疯狂震动着，来电显示上是两个加了强调符号的大字——亲妈。
顾盼盼求助地望着战思灼：“姐……”
战思灼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顾盼盼默默咽了口口水，哆嗦着手去摁通话键，下一秒，莫女士的咆哮声冲破屏幕溢了出来：“顾叛徒别躲了，你爹全都招了，你老实跟我讲，这短短两天里，你是怎么从补课班补到旅行社去的——”
姐妹俩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更年期的女人们惹不起啊。
导游齐丽举着旗子过来的时候，看见老老实实蹲在水池边上的俩人还挺惊讶。这位中年女士打出发前从报名表的一众亲子家庭里挑出这两位孤身出动的未成年人起，就对这对离经叛道组合表现出莫大的兴趣。倒也不是为别的，主要这两位少年人实在是极富有记忆点，凭借俩个“最”字，在二十多组家庭里杀出了一条血路——集合回来最晚，出发墨迹最晚。当然其中的主谋都是顾盼盼。
所以，今天能在发车前见到两位大爷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更别说这二位还是众位家庭里最早回来的。
这种情况放在之前齐丽是想都不敢想。
“哟，这不是两位小朋友吗？”齐丽把旗子放在喷水池边摆着的一个休息长椅上，把遮阳帽拿在手里扇着风走过去，“今日的景致看来是没能入了二位的眼啊，回来的也忒早了些。”
战思灼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撅着屁股往水池边拱了拱，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信号。
齐丽好奇，拿眼睛瞟了眼顾盼盼，努努嘴，意思是：什么情况？
顾盼盼还沉浸在亲妈挂断电话前撂下的那句“回来你的假期就到此结束，老老实实上你的全天补课班去吧”这个晴天霹雳里回不过神来，和她对视几眼，依旧是一副痴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