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的三楼,被整个打通,和露台相连。

    有点夸张的巨大练功房中,摆满了各种器具。

    这其中,绝大部分器具,周哲浩都听师父提起过。

    倒是一口三四十厘米高的酒瓮,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口酒瓮,是虹姨特意为刘倩倩准备的。

    整个胭脂馆,养活的女孩子并非只有刘倩倩和蔡文熙,其他女孩也都是自小培养,只不过,年龄不够,学艺不精,还未到出门赚钱的时候。

    “这酒瓮,用起来很有讲究。”

    见自己的宝贝徒弟感兴趣,刘细君出声解释,“这个,要从小练起,身子骨长开了,就没太大用处。

    初学者,脑袋上要放一碗水,不能洒出来。

    练习的人呢,坐在酒瓮上,肩膀不动,单凭腰力作圆周运动,有点像是练习呼啦圈的动作。

    身子自然是不能和酒瓮接触的,很辛苦,一旦练上,就不能停,直到成年为止,得有恒心才行,”

    看到酒瓮,虹姨就想到了身死的刘倩倩,情绪难免低落,也就没有出声,反正刘细君什么都懂,胭脂门历代主人置办的这点东西,没有他不认识的。

    周哲浩听的吐舌头,这一行有多辛苦,他心知肚明,但是这种需要持之以恒,自小练至成年的手段,并不常见。

    “明清时代,技家有四大翘楚。”

    刘细君给徒弟讲古,他教出来的人,总不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四家分别是大同婆姨、泰山尼姑、扬州瘦马和西湖船娘。”

    “坐瓮就是‘大同婆姨’独有的训练方式,早年间,是不传之秘。”

    “坐瓮这本事,练到极致,在床第间将会妙处无穷。”

    “相传,大同婆姨都是技家老鸨挑选女童打小开始训练,所以发育完成后,盆骨和牝户会浑圆无比,兼具奇特的吞吸之力……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她们习练了坐瓮之法。”

    哪怕接触过大量的行业知识,周哲浩也听的啧啧称奇。

    毕竟,大同婆姨凭借坐瓮这一招,就跻身四大翘楚之中,可见其功效。

    “小浩你记住,咱们架势堂,并非是和女人对立的。”

    刘细君耐心说教,“更和技家没有针对性,万事不可太过执着。”

    周哲浩点头称是。

    师徒两个,在练功房中慢慢行走,一个细细讲解,一个用心聆听。

    只有跟在后面的虹姨一脸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