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人”轻念着他对自己说的这一句话,若水不禁被他的话惊得站在了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叫她是何人,她是何人蓝凌轩不是都已经告诉了她么,为什么他现在要问出这样的问題让她自己质疑自己的身份。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多想些什么沒有想到刚沉浸下自己的思绪,却被这样一个神秘的男子再次挑起了自己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若水脸带几分不悦地望着眼前这个莫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沒好声好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身份无须你來提醒,这儿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你再不走,就休怪我喊人了,你应该知道,王宫重地,只要我一喊,门外的那些侍卫就会以刺客的名义抓了你,到时候,看你如何能够逃脱”

    带着几分狠意的话语落下,若水讶然自己竟也能够说出这样一番带着狠绝之意的话,看了看他的脸色,她只觉眼前这个男子听到她所说的话似乎非常的震惊,亦似乎非常地受伤

    她之所以觉得他非常的受伤是因为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虽带着的是一双清冷如霜的眸光,但是不知为何,她似乎从那冰霜之下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与温柔。

    那样的眼神似乎是这个绝美的男子刻意伪装出來的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若水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心中慢慢地便生出了几分她所不知道的愧疚感。

    许多事她已经记不得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与她到底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她知道,这个男子似乎与她相熟,他认识她的可能性似乎也很大,但是,这只是她的猜想,她不会一时便因为对某一个人的好感而对他产生什么别样的情愫,这对她而言是不理智,因为她首先要相信的那个人便是蓝凌轩,她如是不相信他,她便真的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他是她睁开双眸见到的第一个人,他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说要只对她一个人好,一辈子都只对她一个人好,这是他对她说过的承诺,除他之外,她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因为她的过去对她而言是一张白纸,发生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人,与那些曾经遇到的人有什么瓜葛她都已经忘记了

    “忘得真的这般的彻底”

    正值若水想得正是入神之时,她的耳旁也随之落下了一句冷的彻骨的话,她不知道这样的冰凉之感是那冷风轻拂过窗子吹入这房内让她感觉倍感冷意,还是他的冷言与冷眼让她只觉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莫名其妙,他的闯入是一个谜,他说的话亦是一个谜,他眼中的伤痛那样分明这对她而言亦是一个谜,她什么都忘记了,她真的不记得了,真的真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伤痛会让她的心里荡漾开一丝难解的感觉。

    她明明不需要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人的,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这般鬼斧神差地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记得,你以为的一句不记得,能够撇去过去的一切”看着她无措的模样,他始终无法对着她发火。虽然他也明白她的遗忘并不是她的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怪她,怪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将他遗忘就等于将他推出了她的世界,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不论是出于任何的原因,他都是不允许,都不允许她的世界里沒有他。

    “过去的一切”望着他脸上的冷意,若水的心中一片空白,脑中也一片空白,因为她是在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去曾经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为什么她什么也记不起來了,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中的胡思乱想让若水一下子便觉得自己的世界好似崩溃了,因为那两个字,,过去。

    过去对她而言似乎真的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踏足的过去了,因为她什么也记不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一个月之内所发生的事,而对于眼前这个男子,她沒有丝毫的印象,只是看到他她的心会莫名其妙地发紧,面对这样一个口口声声对着自己说着过去的人她会产生这般别样的感觉,她与他的曾经到底有着怎样说不尽的故事呢

    她皱眉努力地去想,一边想着一边还咬着自己的唇,那双唇瓣本是粉嫩的颜色被她咬出了一片猩红,让人看都不觉为她而心疼,更何况是深爱着她的凤逸寒。

    但是他却任着她那样对待她自己,因为他内心无法更加无法面对她将自己早已遗忘,这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忍受的事,他说过,掘地三尺他都会找到她。

    然而,他的确做到了,但是,她却也着着实实地忘记了他,这一点他真的无法忍受更无法原谅。

    蓝凌轩,他要付出最最惨痛的代价,今日他所受以及往日他所受的那些痛苦,他要他百倍万倍地补偿给他。

    心中的痛楚与他对她的爱全然将他的心占据,此刻他已经无法思考什么她的痛苦在他眼中亦是另一种痛楚,只是他不能表现出來,因为他要蓝凌轩明白,有些爱无论用什么卑劣的手段都是无法夺走的,他能够将她的记忆夺走,那么,他也能够让她再次爱上他,不计一切后果地爱上他。

    强忍着将她拥入自己怀里的那种**,他将自己的手藏掖在自己袖中,将那层不知被他封存多久的冰冷再次在她的眼前展现了出來,他冷冷地看着她,漠然如同生人一般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