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吆喝声中,奴一双手朝着呼努哈赤一拱,眼中红光微绽,大叫出一个字“喝!”

    奴一就是奴一,什么王者什么枭雄,他才懒得去理会那么多的七情杂欲。

    在还能喝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不喝?一桶就能把呼努哈赤解决的事情,那就一桶酒解决,一桶解决不了,那就两桶,就是这么生猛干脆!

    奴一霸气依旧,喝酒就只言酒,此刻在酒场上,只想喝个痛快,也许只要有人作陪,连喝十桶酒,来个十全十美,那也是有可能的!

    “好样的,奴一少侠,够胆量!够豪情!”

    “没错,咱们边疆国域,爱的就是你这样的男儿,有你如此霸气,莫说是女人可以随便找来陪床,即便是男人,也没有不臣服甘愿的啊!”

    “你和我们大王,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喧哗声中,众人的吆喝催酒声,又再一次响起

    “喝了这桶酒,滋阴壮阳力如牛,喝了这桶酒,一人敢过天沙口,一人敢过天沙口!”

    “喝了这桶酒,滋阴壮阳力如牛,喝了这桶酒,一人敢过天沙口,一人敢过天沙口!!”

    “喝了这桶酒,滋阴壮阳力如牛,喝了这桶酒,一人敢过天沙口,一人敢过天沙口!!!……”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奴一和呼努哈赤于是各自打开右手,这一次抱酒的壮汉也不要他们自己去取了,而是连忙欢喜雀跃着将酒桶给到了他们的手中。

    这是最后一桶酒吗?

    出于尊敬,奴一和呼努哈赤又像刚才一样,甩出了自己怀里所抱着的,各自的美酒。

    两个酒桶在天空中像刚才一样地相撞,发出清脆的“邦”的声音。

    可与刚才不相同的是,正当大家以为两个酒桶会回到奴一和呼努哈赤各自的手中,再被两人各自扶着酒桶灌入喉咙内时,原本属于呼努哈赤的酒桶,竟是被奴一的那个酒桶释放出的暗劲带着,划出一道小弧线,一同飞到了奴一的怀里。

    奴一左右两手,分别抱着两桶酒,然后睁大憨厚的眼睛,朝着呼努哈赤道“我欲与呼努哈赤王痛饮,更欲结交呼努哈赤王这位朋友,我为小,愿为呼努哈赤王饮这第九桶,不知呼努哈赤王,是否能给此机会?”

    奴一思路条理皆很清晰,最关键的是,在喝了八桶酒过后,他不仅没有因为喝了酒而使自己的喉咙更加地打结,相反还很自然地说出了很长的句子,这一点令人很是欣慰。

    奴一是憨厚的,他并不是那种酒场之上,只愿将别人干倒,自己独自称霸酒桌的酒徒,他想以酒会友,既能够饮得尽兴,也不让他所想要结交的酒友被醉至认输。

    见到奴一举动的血袈弋亚眉头微皱,她跟奴一心灵相通,她很清楚奴一的这种想法是出于奴一憨厚的本性,但是世上的人不是像奴一那么简单的,她很担心,奴一的好意,却要换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早在奴一刚才在众人的鼓躁中,拱手说出一个“喝”字的时候,血袈弋亚其实就已经在心中暗暗想着,奴一不应该再喝第九桶的,应该适可而止。

    而当见到奴一又从自己的憨厚性格出发,想要为呼努哈赤喝第九桶酒时,她就更加地忐忑不安。

    她心中默默地问着,奴一真的能够如愿以偿,既能痛饮,又能照顾到对方的酒量,达到鱼和熊掌兼得的目的吗?

    如此担心着,她将视线转移向呼努哈赤那边,奴一的出发点是否能够被对方肯定,那就要看对方是不是像奴一一样,也是那种真憨厚、真豪爽的汉子!

    呼努哈赤在奴一的问答中立即凝滞住了,很明显,他跟所有在场的人一样,都没有想到奴一会为他代喝第九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