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渔期结束之后的第二天,洛音早上起来晨跑时隐约看到海平面上的船队

    渔民家的渔船已经做好了要出海的准备,没有空闲的渔船可以借给节目组。

    但这不是问题,节目组有了金主爸爸,他们再也不是那个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的节目组,他们使用万能的钞能力,很快弄来了一艘中型渔船。

    别看这只是一艘中型渔船,但它的船长三十多米,重数十吨,船身用油漆涂成大海的蓝色,并用白色的油漆写上渔船的编码。

    出海的时间定在半夜涨潮时,这天傍晚,他们取消了饭后散步下象棋活动,天刚擦黑,便早早地躺下休息了。

    夜里两点,正是睡得正熟的时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从男生那边开始,逐一叫醒几位嘉宾。

    洛音的睡眠浅,在工作人员开始叫男生起床的时候便赢了,她打开手电筒,推醒旁边的陈思薇,“醒醒,该出海了。”

    “这么快吗?”陈思薇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眼睛睁开一条缝,在脑海里做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抱着被子挣扎着爬起来,眼睛还是半眯着的,脸上写满了困倦:“我觉得我才刚躺下没多久。”

    “洛老师,陈老师,你们起了吗?现在已经涨潮了,船长说半个小时后出海。”外面的工作人员看见她们的帐篷亮了灯,便问。

    “起了!”陈思薇应道,“这就出去。”

    陈思薇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她身上穿着方便晚上出海的套装,倒不用再换衣服。

    深夜,远处的海洋一片漆黑,隐隐约约能看见远方夜间船只亮起的灯光,海风呼啸,卷走白日的炎热,带来些许清凉。

    海岛上的空气虽然带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但在岛上这么多天,也习惯了。

    船上一共有十三人,除了五个嘉宾,还有五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以及三个负责开船和指导嘉宾下网捕鱼的老渔民。

    “我们的渔船是一艘拖网渔船,这里是下网的控制装置,在鱼群密集的位置下网之后,控制甲板上的绞车收网,再把网上来的鱼送到这个冷库里……”老船员热情地为几个新手嘉宾介绍船上的设备。

    船上的灯光并不是非常明亮,这位老船员经常在海上作业,皮肤被紫外线晒得黢黑,眯着眼睛一笑,乍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口白牙。

    “你们别看我这船不如其他船一般雄伟壮观,但有这个拖网在,只要能碰见鱼群,肯定不会亏本的。”

    “我知道我知道,”乔舟行在没上岛之前是个5G冲浪少年:“这个网,江湖人称‘一网没’,一网下去,什么东西都能捞上来!”

    陈思薇跟着道:“前阵子不是报道了咱们国家通过渔民捞上来的□□导弹,成功研究出最先进的反导弹武器吗?还有其他国家的间谍船在咱们的海域里放声呐,渔民在后面追着捞,刚下海就被一网捞上来了!看着就很好笑。”

    老船员笑了笑,点了根烟,靠在甲板的围栏上,“那你们是不知道,九十年代之前,那时你们可能都还没出生,南海比现在乱多了,这里是个打渔能进监狱,甚至是能够丧命的地方。”

    乔舟行和陈思薇因为震惊而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么危险吗?”

    老船员叼着烟,神色似在回忆着什么:“我家祖祖辈辈生活在南海,祖祖辈辈都是靠打渔为生,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个地方。经常能看到外国军舰巡逻,他们声称这是他们的海域,禁止我国的渔民在这里打渔,看到了就要关进监狱啊,有些人甚至因为这连命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国家的海上军事力量强大了,每艘船都装载了北斗定位系统,整个南海都覆盖了4G信号,”老船员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下,他沧桑的脸上满是骄傲和自满,“咱们这些渔船敢追其他国家的军舰,那是因为我们知道,一个电话,咱们国家的巡逻舰就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到达,他们要是敢对我们做什么,他们也出不了这南海。”

    “咱们有底气,所以不怕那些手持机枪大炮的敌人!”

    老一辈的热血感染着新一代的青年,乔舟行和陈思薇笑了笑,乔舟行道:“说的没错,谁也别想动我们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