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乔转身就走,祁暮云又追了上来,他放缓了语气说:“乔乔,你别走,我不想退婚。”

    叶雪乔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祁暮云能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

    “舔你的舔狗应该不少吧,跑了我这一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好奇怪,以前是我犯贱,现在是你犯贱,你何必呢大神?”

    “对不起,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我的舔狗。”

    叶雪乔打断了他,实在不想听:“好了,你别说了。”

    “周六你来我家,我们两个就当着长辈的面把话说清楚。”叶雪乔站远了一些,“不管你退不退,我都要退婚,我劝你也清醒一点,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我要回去休息,你别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

    叶雪乔和祁暮云的关系就像是物理学里的楞次定律。感应电流的磁场总要阻碍引起感应电流的磁通量的变化。

    从前是叶雪乔硬要闯入祁暮云的世界,但如今却似乎是祁暮云拽着他不让他离开原定的轨道。

    都说温柔的人一旦狠起来最心狠,现在他铁了心告别过去,祁暮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

    今天是学校开放日,叶雪乔怒气冲冲地走过树林,正巧看到陈芬兰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个好大儿逛校园,陈芬兰和她的小儿子叶建国脖子上还挂了个“实验部家属参观证”。

    叶鸿达十分骄傲地走在前头,说道:“弟弟,好好努力,争取做哥哥的实验部学弟。”

    “哥,你真是太棒了!”

    比叶鸿达更加骄傲的是陈芬兰。陈芬兰虽然家境优渥,但学习完全不行,只在国外念了个野鸡大学。但她觉得自己儿子牛逼啊,她生出如此聪明绝顶令人骄傲的小孩,她骄傲。

    于是,这位母亲时不时就要来知行中学来参观,看似来给儿子同班同学送零食送温暖,实则来暗搓搓地炫耀儿子家境,每回都非常高调。

    这伙人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完全想不到日后争家产争破头的样子,叶鸿达和叶建国一个比一个废物,完全遗传了叶江涛的愚蠢。

    不过基因这玩意儿就很迷,叶雪乔也实在想不明白叶彻怎么会有叶江涛这种儿子,叶彻那么绅士有风度,儿子却风流成性、做事莽撞,导致叶家永远是滨海市上流社会的谈资。

    叶雪乔深吸一口气,想走,却被眼尖的狐狸精叫住了。

    “哟,这不是乔乔嘛,这么巧啊,每次我来学校都能看到我们乔乔呢!”陈芬兰眯起狐狸眼,笑呵呵地扭着屁股朝着叶雪乔快步走来。

    “正好,我来给鸿达同学送零食,你也来一份吧?”

    叶雪乔挥手甩开了陈芬兰递过来的零食,陈芬兰变了脸色,阴阳怪气地说:“哈哈,雪乔今天不大高兴啊?你刚刚是去干什么啦,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叶雪乔皮笑肉不笑:“考试啊。”

    “不会是补考吧?”叶鸿达站在了陈芬兰身边气焰就格外嚣张,“考什么啊?”

    叶雪乔说:“物理考试。”

    “哦,补考物理啊。你不是物理学得很好么?怎么,还要补考了。”

    “哎呀,初中那点知识哪里有高中知识难,你们初中学习好的那个顾佳佳,不是还从实验班掉出去了嘛。”陈芬兰拍拍儿子的肩膀,又看了看小儿子说,“建国,你肯定没问题,你哥哥就从初三才开始飞跃的,你呀肯定会跟哥哥一样,考进实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