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一脸无语,这算不算买一赠一?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五里亭,他自然不打算空手回去,就算是花点儿小钱也无所谓了。

    “嘿嘿,那就来个大的吧!”张毅嘿嘿一笑,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大姐贵姓?”

    得到了张毅的肯定,那妇人顿时满脸讨好的笑容,脚下蹭蹭蹭的就跑到院中挑了一个最大的夜壶对张毅道:“什么贵姓不贵姓,我姓名张,你叫我张大姐便是。你瞧瞧这个夜壶个头就挺大,合适不?”

    张毅放眼一眼,果然,挺大!

    只见这个夜壶呈龟形,足足有一尺多高,那硕大的肚子更是滴溜溜的滚圆,真叫一个活灵活现,看的出来做这只夜壶的工匠水平着实了的。

    只是那长长的***高高翘,特别是那张开的血盆大口怎么看怎么觉得硌得慌....

    张毅有点儿发虚,若是自己那兄弟放进去....会不会被咬一口?

    “原来是张大姐,久仰、久仰!”张毅毫无廉耻的拉进呼,说道:“张大姐我记得咱们江宁虽说陶瓷业并不发达,可以前就五里亭这边也算的上兴旺,今天过来一看怎么好像很败落的样子?还有那些做陶器的手艺人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张毅的心头。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以前的五里亭虽算不上什么富贵云集之地,可也是南来北往好不热闹。

    可是现在过来一看,别说没有以前那边繁华的盛况,到现在连个做陶器的手艺人都没有看到。

    这样巨大的差距无疑让他有些纳闷,难道这些人都有了好的门路,发财去了?

    说到五里亭的现状,原本还因为能卖一个夜壶而沾沾自喜的张姐脸上顿时就黯淡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年五里亭的繁荣,道:“前些年光景是不错,那时候我家那口子做夜壶,我便在外边帮着卖货,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十两银子的进项。”

    “哦,竟然有十两银子!”

    张毅插了句嘴,别看如今春芳楼生意不错,其实大头都是步胖子那边和卤菜弄来的银子。

    步胖子自然不用说,土豪,不差钱,能花几百两银子购买两幅绝对也算是物有所值。

    而卤菜完全是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美食,既能佐酒,又能在其他人面前崩个面子,能赚钱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这偌大个春芳楼,除开这两样,实际上一个月估计也就能赚上个七八十两的茶水钱。

    别的不说,场地费、十七八个小娘们的出场费,甚至杂七杂八的茶水钱之类都的算在里边,这样算下来还真的不多。

    可是一家两口的陶器作坊,一个月就能赚上十两银子,这无疑也算是这个时代的高收入人群了。

    “那是自然!”说道当年一个月能赚十两银子,张大姐的话便滔滔不绝起来,继续道:“不光是我那口子,就连我公公那边也没少赚钱,不过自从江西那边的瓷器贩运道江宁后,就大不如前了。

    就你看到的咱们五里亭这边,以前的套器作坊不说有一千户,打底五百户也是有的。可你走走看,现在关门的关门,转行的转行,就算是剩下来的也不过就做做夜壶之类不值钱的玩意儿。而且还只是抽空做做,平日里全都是妇人看着,能卖一些卖一些,汉子们要么种地要么就去码头上帮人扛活!”

    听张大姐这么一说,张毅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