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凌醒过来了,但是忘了一点什么。

    脖子上的血痕提醒着他,他昨日一定与人动过手。

    但是他的脑袋里面,并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只记得看了小师妹之后,回来就休息了。

    心存疑惑,他还是去了白月的院子,可白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下人们说是昨日他们起了争执,白月被气到了。他的侍卫也是这样说的。

    小师妹是绝对不会伤他的,也没有能力伤他。

    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两人,一是孟晞旸,二是时酒。

    时酒已经内力尽失,心智不全,不可能是她干的,那就只有孟晞旸了。

    只不过没给他一个人罢了,胆敢跑到卫家庄来放肆,朝廷的走狗,竟然这么嚣张。

    不知这不知好歹的人都人皮做的灯笼,挂在他的檐上,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卫凌眼底布满狠戾,手上的杯子都被他捏碎了。

    仿佛捏的就是他此刻心中想的那个人。

    ………………

    时酒站在一棵树前面,双手被在身后,看着前面的树枝,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背影,还挺深沉的。

    【宿主,这棵树上已经没有粑粑了。】

    见宿主在这里站了有十分钟了,鸽子开口想让她进去,外面冷。

    时酒…………

    【你站上来不就有了?】

    【可是我也不会随地大小便啊,这样是不道德】

    最后一个“的”字说不下去了,在话说到大半的时候,恍然大悟宿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它像粑粑吗?有它这么高贵的粑粑吗?

    时酒看到鸽子幽怨的眼神,觉得心情不错,嘴角扬起笑容。

    “哇,小时,没有本少爷帮你,你竟然还在笑!离开本少爷你过得很好啊!”

    突兀的声音在时酒的身后出现,时酒下意识地就往旁边一躲,速度快得她都来不及思考,大概是这个身体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