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清明,临近谷雨,天气逐渐转热。薛延买了好几套春装给薛老爷子备上了,寄回梧市。

    也不知道他那个便宜爹每月定期去看老头子几次。对方去年给的卡他分文未动,卡里的金额每个月仍然在不停增长。

    倒是裴越川清明假期里种的草莓与下嘴不轻的咬痕,过了一个多星期都还没消完。白星跟他对线的时候,也是眼神暧昧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hellokitty的创可贴早就被他换了。白星一连瞅了好几眼,神情促狭:“啧啧啧,挺激烈啊薛老板。”

    薛延斜了他一眼,低头翻着账本,“我说虫咬的你信吗。”

    “信信信——”

    白星又凑近观摩了一下创可贴底下延出来的淡淡淤红,像一道宣示主权的刺青般蜿蜒在少年白皙漂亮的锁骨上。

    饶是白星这种没有实战经验的人,也能一眼猜出:“老娘信你个糟老头子!说吧,最近又有o了?无缝衔接啊渣b!”

    “你是我唯一的o。”

    薛延面无表情地收起账本,扯着唇角冷笑一下:“你有a了吧,约你几次了我都排不上单,跟谁跑了啊。”

    这回轮到白星一脸被戳穿了少o心事的窘迫模样,“账看完了吧?看完还我,我晚上还有选修课,告辞……哎哎哎!”

    薛延直接夺过了白星手里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划开一看,界面停在两人腻腻歪歪的微信聊天消息框上。

    对方的备注:小笨笨[爱心][亲吻]。

    对方的头像:八块腹肌。

    薛延:“……怎么还是那个骚a?”

    够不着手机的白星急了:“你怎么不经允许就看人家隐私啊?阴b手机还我!”

    “这备注恶心死我了,别吧你,处o开雏就是不一样。”

    薛延一脸嫌弃的将手机塞回白星怀里。没想到他还真就弄巧成拙,把白星跟那个搭讪他的骚a给拉郎配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薛延这会儿对这女婿一肚子不满意,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

    想当年白星也算是他们梧市西区八中的一枝娇花,平常都是端着书挺得笔直在窗边学习,招得不少alha对他趋之若鹜,都被薛延的拳头给拦截了下来。

    这才大学没个一年,竟然就这么被猪拱了。

    白星倒是又羞又恼,脸唰得一下就红了:“我、我俩还没到那步!!!这不是刚开始发展对象嘛!!!你怎么能玷污我纯洁的爱情!!!”

    薛延咂咂嘴,打了个哈欠,“爹相信你,o要自珍自爱。”

    “气死老娘了!!!最好让你遇到个压你的!教会你什么是爱情的苦!”

    白星咄咄逼人,指着薛延脖子上的痕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