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烧对娱乐圈的是是非非没什么兴趣,也没听说过无所不用其极的营销方式,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也就一阵,她便谈起正事。

    “阿诚没来?”

    聂蜚也配合的省掉对娱乐圈资本市场的谴责,道:“她不想来,可能是上次被吓到了。”

    闻言,顾南烧摇了摇头,又翻出另一份病历扔在她面前,语声都带了心酸之意,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俯过身来,指着上面的日期:“这个病人上周明明就可以出院了,跟她在卫生间聊了两句话,死活都不走,非要留在这儿,检查了一下,病情比来之前还要重了。”

    聂蜚有点想狡辩:“这……她也吓到阿诚了。”

    顾南烧道:“聂蜚,再这么下去她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聂蜚将病历本拿过来看,见上面有一条记录——异常谈话:

    ——“明天我就出院了。”

    ——“出院……你病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家里静养。”

    ——“哦,明白了,可……但你知道病好以后的你还是你吗?顶包师听过没,疾病是继母爱之后另一个永恒的主题,病是不可能好的,当有人告知你的病好了,实际是有时空之外的顶包师来延续你的生命,而你,早已经不复存在。即便这样,你也要出院吗?”

    聂蜚看完后想了想,说:“这,阿诚也被吓到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说完,将病历簿合上,眼皮挑了挑。

    顾南烧:“如果有一天你出点什么事儿,我可一点都不惊讶。”

    聂蜚说:“你对阿诚有成见。”

    顾南烧莫名其妙冷嗤她:“我敢吗?上次我只不过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她就把状告到了院长那儿,说我虐待她,医患关系本来就紧张,你知道摆平这事儿花了我多少精力吗?”

    聂蜚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支援你了嘛。”

    说到这里,顾南烧已经懒得争论。

    她以为聂蜚会利用粉丝给她平反一下,没想到第二天人家包的严严实实的来医院,面上看不出多少歉意,先是鞠躬,说都是因为阿诚巴拉巴拉的,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手绘图。

    大红唇。

    “送你坚贞的吻。”

    “你一定会渡过难关。”

    “不用感谢我。”

    顾南烧当场把她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