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跟随郡守府军士,再次来到那座议事大殿门前。

    整了整衣襟,他跨门入内。

    只见大殿上高朋满座,除了少数几人不在之外,基本和上次没任何区别,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张行也出现在此。

    他抱拳向众人一礼:“晚辈林奇见过诸位前辈,不知招晚辈前来所谓何事?”

    高坐在上的黄真一副冰冷脸孔,质问道:“林奇,你可知罪?”

    林奇一阵错愕:“不知晚辈何罪之有?”

    黄真冷哼一声:“你偷学疾风门的功法,此乃各仙门大忌,你竟然佯装不知?好一个狡诈的小辈。”

    林奇不卑不亢道:“晚辈确是学了一门疾风门功法,不过并非偷学,而是疾风门张行长老传授与我,况且我也并未将之泄漏给他人,此可有罪?”

    张行也踏步而出:“林兄弟所言非虚,当初在妖兽森林中,为了增加活命机会,功法确是我亲自所传,怨不得林兄弟。”

    黄真怒形于色:“你未经掌门允许,将门派功法私相授受,本座未追究你之罪责,你还跳出来袒护此奸诈小辈,你以为你有功劳在身本座就罚你不得?”

    张行昂然道:“悉听尊便!”

    眼看着局面有失控的迹象,郡守杨坚轻咳一声:“黄道友,此乃疾风门内部之事,我们也不好越俎代庖,不如听听疾风门王掌门有何高见,再行处置不迟。”

    一旁剑门的剑七长老亦开口:“正是如此,不知王掌门有何打算?”

    疾风门掌门王天一是一位形若古稀之年的老人,只见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张长老将本门功法私传外人确有不妥,不过其身乃处凶险之地,其景又危机万分,也算是情有可原。老朽的意思是,只要他立誓未经我派允许,今后不得外传,此事也就罢了。”

    剑七长老颔首:“既如此,你就立个誓吧。”

    闻言,林奇举手当着众人之面立下誓言。

    见到此景,黄真脸色更冷:“既然如此,此事本座不予追究,然而你不尊号令,私自带头出城,并煽动众人纷纷跟随,险些致使战场形势失控,你这也无罪吗?本座倒想听听你还能如何狡辩。”

    闻得此言,冯鑫行礼道:“林奇虽有鲁莽之举,但其一,他也是担心同门长辈的安危,想去使一份力,尽一份孝;其二,他也并未强迫他人随同,其余诸人皆是自愿自发而往;其三,结局终归是好的,并未真就酿成大错,加上他之前在妖兽森林也算有功,又正处冲动年少之时,望黄前辈能饶恕他这一次。”

    黄真嗤笑一声:“军中无戏言,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若因其年少而网开一面,如何服众?今后军令还有何人遵从?”

    形意门掌门罗平生此时插话:“林奇此举虽违军令,但也救了不少人,自可功过相抵。”

    魏旭立即反驳:“此次妖兽退去,全仰仗诸位大能运筹帷幄之英明领导,他一个违反军令的小子岂可领功,再说他又非你形意门之人,与你何干?”

    罗平生怒道:“战时,我形意门乃处城门正中,遭受的打击最是猛烈,派驻城外之弟子十不存一,我如何说不得?公道自在人心,林奇绝不可罚!”

    “对,林奇绝不可罚!”又有多位南郡各派掌门出言附和。

    黄真见状火冒三丈,怒哼一声:“你们这是要逼宫吗?”

    大殿内的气氛一时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