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遭遇第不知多少次袭击后,江述怀无比庆幸当初从江南走的时候顺带上了陆小凤和花满楼。

    他身边虽然带着部分“无发无天”,但他现在内力不济,面对频繁的袭击,他若是不出手,“无发无天”势必会有不小的损失。

    陆小凤显然也累得够呛,他一回到马车就对江述怀道:“等到了金风细雨楼,你必须得请我喝个够才行。”

    江述怀挑眉:“不如给你挖个酒池?”

    陆小凤乐了:“那感情好。”

    已经转醒过来的张无忌被裹成了粽子状,怀里还揣了个暖炉。

    他听到两人对话,低着头无精打采道:“是无忌给先生,还有陆大哥和花大哥添麻烦了。”

    陆小凤一把揉上张无忌的脑袋:“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怎么还跟我这么见外。”

    “不必有心理负担,论惹麻烦,这人可是你的老前辈了,”江述怀拍拍张无忌的肩膀,“你只管养好身体,等着他日后寻你帮忙就是。”

    花满楼笑道:“江兄所言甚是。”

    被一通拆台,陆小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虽然经历了数次截杀,但车内气氛却轻松得很,张无忌心里的不安和愧疚稍减,表情也软和几分。

    然而江述怀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因为行至半途的时候,有一队人马自身后赶了上来。

    来人俊秀温文,气质卓绝。他打马上前,仿佛出游路上偶遇友人般,温声问候道:“数日不见,江大夫别来无恙?”

    江述怀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原随云,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些什么。

    他拱手道:“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烦,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告知原少庄主,还望少庄主见谅。”

    太原是原随云的地盘,他自然知道前些时日发生的事,也很清楚江述怀摊上了一件有些棘手的麻烦。

    原随云微笑道:“江大夫客气,说起来还是在下叨扰了。”

    “原少庄主肯在这种时候赶来相助,乃是在下的幸事,又何来叨扰一说。”

    说着江述怀歉意地笑了笑:“只是车内狭窄,要委屈原少庄主骑马了。”

    马车空间不大,在容下了江述怀几人后,已经无法再给原随云腾出位置。

    陆小凤瞟一眼江述怀舒展开来的长腿,想说不如挤一挤,但他刚要开口,江述怀就猛地踩了他一脚,把他所有的话都给踩回了肚子里。

    原随云似是并未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只淡然一笑:“不妨事。”

    简单地寒暄几句,江述怀以身体不适为由,苍白着脸色靠回车里,一副消耗过度疲惫不堪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扰他休息。

    考虑到原随云看不见,江述怀还放轻了呼吸,以示自己真的很虚弱很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