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的左手还被男人牵在掌心里,她几经呼吸,才压下眼里的潮湿,摇着头,略带哽咽的说:“没有不喜欢!”

    “怎么哭了?”

    这时,男人浓眉间的皱褶愈拧愈紧,放开砚时柒的手,正欲打开双闪变道,静谧的车厢里,他听到了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他的动作顿在空中,重新稳住车头的方向后,他没说话,反而拿出了手机,拨了电话。

    五分钟后,林肯车上的司机,换成了穆沂。

    至于乔牧,坐在保姆车的驾驶室,沉着脸想骂街。

    躲在后座缝隙中的凌梓欢偷瞄了一眼,见前面的林肯车重新驶上高速,这才爬起来,凑到驾驶位的后面,拍了拍椅背,“二叔,开车呀,他们都走了!”

    乔牧的深眸里散发着浓浓的不悦,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往后面一丢,“给我坐前面来!”

    “我不要,后面宽敞,我想睡觉……”

    小丫头摇头严词拒绝,目光透着坚定!

    明亮的高速路上,几乎感受不到黑夜白天的明显差别,只有远望时才能看到接天的浓沉墨色。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没过多久,砚时柒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车窗,那里倒映着男人俊逸的轮廓,她以指尖描绘着他的样子,音色绵绵的发声,“是知道我要回郦城,所以你特意赶来的吗?”

    她估算了大致的时间,郦城到泉城三个小时的路程,在国道上相遇时,已经临近十点。

    男人应该是不到七点就从郦城驱车而来。

    而白天,他还有繁重的工作……

    砚时柒心里这样想着,莫名泛起一阵阵酸涩。

    是心疼,是关切,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涩然。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询问,变道至车路最里面时,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手落在砚时柒的头顶,疼惜的揉了揉,“晚上有没有吃东西?”

    他虽没有坦白,但一切俱在不言中。

    砚时柒幽幽喟叹着,从头顶拉下男人的手掌,摇着头语气闷闷地说:“没吃。”

    “不合口味?”

    她依旧摇头,手心也牵紧男人的骨节,灵动的眸审了男人一眼,别有深意,“没什么胃口,就想着尽快回郦城了!”

    “呵……”

    秦柏聿的唇角泄出一声轻笑,执起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后座上有蛋糕,吃些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