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暖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问着冷奕阎的同时,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企图能在他的表情里读出些许的端倪。

    但,除了厌恶,什么都没有。

    冷奕池也看着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嗯,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么讨厌她?虽然她整日粘着你,但我看得出她对你一心一意。

    既然想解除婚约,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你以为爷爷好糊弄?”

    提及冷家老爷子,冷奕阎的目光闪了闪。

    冷家,他最敬畏的就是爷爷。

    刚刚口出狂言,可现在一想到爷爷手里捏着半辈子的拐杖,他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是从小就被打怕了。

    爷爷最疼他,但从不纵容他。

    冷奕阎沉默着,似乎在斟酌要如何开口。

    踌躇了几秒,他有点烦躁,眼神盯着餐桌上的烟盒,说:“四哥,给我根烟。”

    秦柏聿瞥他一眼,夹着烟的手捻起烟盒和打火机,丢在了他的碗筷前。

    冷奕阎点了根烟的同时,透过升腾的白雾,眼神迷蒙地看向了砚时柒。

    尔后,他扭头吐出烟雾,神色淡漠地说:“没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这句话爷爷很可能会问到,你要怎么说?”冷奕池讽刺了一句。

    冷奕阎又抽了一口烟,随即起身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但永远都不会是她!”

    说完,他转身走出餐厅时,落下一句:“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离开了别墅的冷奕阎,打开玄关大门时,垂眸看向了指尖星火闪烁的烟卷。

    他舌尖顶了顶牙齿,跨下台阶,拿出钥匙就钻入了车厢。

    坐在玛莎拉蒂的驾驶位上,他降下车窗,手肘摊在车门上,眯着眸看着夜色辽阔的星空,嘴角哂出一抹讽刺。

    他讨厌温知鸢,不是没有理由的。

    那一年,他亲眼看到温知鸢笑靥如花的挽着一男一女在星光商场里悠闲地逛街,那对夫妇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带着她在商场里扫货。

    远远看去,像极了亲密的一家人。

    他从小和温知鸢一起长大,冷温两家又是世交。

    对于温家所有的旁支亲戚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