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依旧停在平宿村的附近,暮色降临,车窗内昏黄的光色投射至泥泞的山村小径前,如一片片方正的面纱覆在山草之中。

    砚时柒和秦柏聿在卧室里相拥许久,她倚在他的怀中,绕过他腰际的手,在他的脊上轻轻划着。

    指尖下的衬衫布料,透着他暖暖的体温。

    砚时柒心念一动,从他的肩头抬眸,神色很认真,“四哥,后背的伤,还有痕迹吗?”

    他被打的那么惨,带刺的皮鞭破开了他的肌肤,她不经意的想到,男人从不肯在她面前褪衣而眠,是不是因为那些伤痕还没有被岁月磨平。

    闻言,男人眸色温柔地看着她,抬手抚着她的脸蛋,“想看?”

    砚时柒俏生生地点头,“想……”

    她想看他的伤痕,若还带着岁月的痕迹,能不能让她来抚平那些过往的伤。

    男人灼热的视线牵起烫人的温度,他薄唇微侧,指尖依旧流连在她白净的脸颊上,似询问,似怅然,“不后悔吗?”

    砚时柒的脸颊因为他的摩挲而产生了痒意,她抬手按住他的动作,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蛋上,毫无迟疑地说:“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若把话说明白,才能让他放下心里的不安,砚时柒心想,今晚上她愿意说一夜情话给他听。

    男人的呼吸沉了,他单手捧着砚时柒的脸蛋,眼底是浓沉的爱意,充满磁性的音色卷起一句激荡她心尖的话:“过了今晚,若再后悔,也迟了。”

    似乎,要发生了什么。

    砚时柒专注的目光撞入他的眼底,明晰地看到他毫不掩饰的情深,她牵起笑凑到他面前,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她学着他曾经贴着她唇角说话的模样,细声柔软地说:“四哥,我到死都不后悔。”

    男人捧着她脸颊的指尖,温度又烫热了几分。

    他将她牢牢锁在视线之中,右手还停在他的颊上,尔后慢慢以左手,从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蜜色的灯光下,男人褪下衬衫,肌理分明,弧线结实,无一丝赘肉的挺阔体态赫然入目。

    当他转过身,率先呈现在砚时柒面前的,是横纵在肩膀上的一条深褐色疤痕。

    从左至右。

    是为了保护她不被发现,在那片草丛里,被打手们抽打的那一鞭。

    也是这肩头上的鲜血,洒落在她的眉梢眼角处。

    砚时柒的心坎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密不透风的抽疼着。

    这条伤疤上的肌肤,交错着细小的疤痕纹路,定是当初被那倒刺剖得皮开肉绽才会如此。

    她抬起微颤的指尖,轻轻自肩头一点点触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