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语晴最怕给人添麻烦,她左等方眠泽不来右等方眠泽不来,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该搬出去了?不然人家连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她心理素质不好,什么“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事儿,她做不出来。

    人总得g些什么来缓解焦虑。即使顶着大年初一流落街头的风险,元语晴还是飞快地收好行李,又麻利地换下了自己睡过的床铺,洗好烘g,再做了个全屋大扫除,才捏着钥匙坐了下来。

    眼看着天已经擦黑了,元语晴担忧地看了看天sE,又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方眠泽的消息。虽然他拿的是一个只能使用电话和短信功能的诺基亚,但也不至于完全联系不上吧。这,显然就是不想再见的意思啊!

    看来那个纸条,是他最后的温情了。元语晴捂脸叹息,怎么都二十来岁了,还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人家那话里,应该就存着“吃饱了赶紧滚蛋”的意思吧。

    元语晴给方眠泽开门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一身外出的打扮,和她放在身边的行李。

    “对不起啊眠泽弟弟,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这就搬出去,这几天太谢谢你了。”

    “什么?”方眠泽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就受了这当头一bAng,他心里一紧,“你要去哪?”

    “我去我朋友家住,都是nV生,b较方便。”元语晴扯了个谎。

    “你没有这个朋友!”方眠泽毫不留情地一针见血,“不然你早就去投奔她了。”

    谎言一下子被戳穿,元语晴慌不择路,甚至忘了如何去圆谎:“我……不是……”

    方眠泽气急之下,直接y生生b近一步:“你答应的补习还没结束呢!”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咄咄b人,他的语气一下子又软化下来,几乎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再说了,你猥亵了我还想就这么算了?”

    “猥亵”两个字对元语晴来说简直刺耳,她退后了两步,眼里蒙上了一层雾雾的水光:“没!我没有……”只是那句“没有”太过底气不足,连她自己都心虚得低声了下去。

    “对不起。”元语晴无奈地垂下嘴角,小声嗫嚅着道歉,她一向如此,凡事习惯了道歉,总是先退一步,永远回避冲突,这是她在元家的生存法则。

    短短的几日相处,足够方眠泽对她这个喜欢道歉的毛病了如指掌,他不依不饶地b近她的身前:“是因为猥亵我吗?”

    “嗯……”元语晴垂着眼睛,“我可以补偿你。”

    “怎么补偿?”

    元语晴抬起头,刚准备说“给你补习到高考结束”,就猝不及防地被吻住了双唇。

    她本能地想躲开,方眠泽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按进了怀里。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元语晴被吓懵了,惊骇地睁大眼睛,盯着在她双唇上予取予求的少年。

    他吻得很专注,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峰,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似的,他突然睁开眼一笑,舌尖一卷,轻巧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像是久旱逢甘霖般贪恋地席卷了她整个口腔。

    元语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闭上了眼,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学会了回应,只知道自己口中,再次传出来细细的Y哦,而自己的双臂,也不知怎的,高高地抬了起来,缠上了他的颈项。

    唇齿相依,元语晴被绵密的吻缠得发昏,整个人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了方眠泽怀里,他的双手都嵌进了她的背脊,恨不得把她压进自己的x腔。

    这个深长的吻不知推进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