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知道时雨对白止没有什么感觉,和白止结婚以来这么久更是不闻不问,要不是不想欺骗兄弟,时雨恐怕连结婚的消息都不会告诉他们。

    Jon叹了一口气:“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呗,人家白止那小姑娘不挺好的嘛……”平时别看Jon总是走一些搞笑幽默的路线,其实为人还是挺细心的。

    “好吗?不觉得。”很多人都和时雨说过好好对白止,包括家里人,包括TypeD的人,但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可能是时雨先入为主了吧,他不否认,他在书房见到白止的第一次,恰好就听见了爷爷和白止之间的交易,说是要辅助爷爷说服他会公司上班。

    呵,真可笑,就凭她白止,简直是异想天开。

    时雨的爷爷时若千,时力集团的董事长,时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两年前的寿宴,他宴请八方的亲朋好友,除了给自己祝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给时雨挑老婆,最后时若千相中了白止。

    时若千:“你身上具备的都是我所需要的东西,我相信你能帮助我帮助到时雨。”

    白止温柔的声音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一定好好辅助时雨。”

    时若千:“最重要的是,早日让他回来时力帮忙,不要再捣鼓那些没用的玩意儿了,都三十了,真是长不大。”

    白止愣了愣,数秒后,她应了声好,在合同上签上了名字。

    从那次时雨就知道了,白止这女人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单纯无害,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和白止结婚,原因很简单,因为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白止的底牌了,那就更容易控制了,没必要再换一个。

    当时时雨和白止新婚第一天,时雨和兄弟们在外面喝酒喝到凌晨才回家,白止早就已经睡下了,不过她一向浅眠,听到声响就醒了,从床上爬起来之后看见时雨随手脱了上衣就往浴室里走,白止似梦似醒地声音喊了一声:“时雨?”

    听到有一个纤柔的女声叫自己的名字,时雨开浴室门的手顿了顿,回过头来看见白止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睡眼惺忪,他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灯光柔暗,时雨附身过去靠近时雨认真地看了看。

    白止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惊得清醒了几分,随后便是压抑不住地喜悦,这是时雨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你怎么这么晚回来?”白止问时雨,话语间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可时雨的接下来说的话,让白止有些懵了,时雨说:“我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

    这话让白止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两人白天的时候还在去领了结婚证,尽管只请了为数不多的亲戚吃饭,但怎么说俩人也是走完了结婚的流程了,可这新婚第一夜,时雨竟然对她说,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妻子。

    “醒了刚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给我听清楚了。”

    说什么?白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为什么和你结婚你心知肚明,是因为爷爷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不管你和我爷爷达成了什么合作,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否则......”说到这里,时雨停顿了一下,伸出双臂撑在白止被窝的两侧,白止吓得往后坐了坐,一脸受惊的样子看着时雨,时雨很满意她现在的样子,低头笑了笑,再抬头时,眼神中只剩下凌厉,“否则,我不介意换一个老婆,而你,我不会让你全身而退的。”

    手中的烟已经烧到后面了,刺痛的灼热感让时雨一下子跳离出回忆,他把烟摁熄了,对Jon说道:“自以为是,蠢死了。”

    Jon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白止,不过他以为时雨在说演唱会的事情。

    “还不是因为你,你老婆要听你的演唱会,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如果当初你和工作人员预留个VIP位子,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所以要我说,这事不能全怪人家白止。”

    时雨想起他曾经问过白止懂音乐吗,白止回答说喜欢你们乐队的音乐,时雨又问白止会乐器会唱歌吗,白止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那时候时雨就和白止说了一句:“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对音乐一一窍不通,凭什么帮爷爷对付我?”

    时雨和Jon挑了挑眉,反问他:“TypeD得到一个音痴的喜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反正我并不想和她在音乐这方面上产生些什么共鸣。”

    听见时雨都这么说了,Jon知道旁人怎么说白止的好他都不会听进去的,便敷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