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说到这里,两眼流出泪水,草草摸了一下泪水,接着说道:“本来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你的父亲救了我,从哪以后,我一直跟着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和你不同,他从小就很懂事,也知道家族是做什么的。他曾立志改变家族。直到家主之位到了他手中,他仿佛一夜间改变。从此何家变得更加残暴不仁。从此何家的恶名传遍整个黑水城。”

    “那么,何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何平神色逐渐凝重,他已经猜出来了。但他不相信,他还是要从老村长嘴里听到答案。

    “从那之后,老朽就来到合阳城当城主,这一当,就是二十年。”老头还是没管何平,继续说着。

    何平大叫一声:“什么,你是合阳城城主,那城主府?”

    “自然与老朽没关系,老朽一年前就来到深山,说起来,也就是合阳城第一个失踪的城主。在我之后,何家又派来三个城主,其中两个在来的路上被杀,最后一个,在城主府被灭满门,也就是你去城主府所看到的。”老村长说到这,语气有点悲愤。

    何平一边思索联系所有事情,一遍问道:“你之所以消失,隐居到深山,是因为你预感到了危险?”

    “不,老朽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会预感危险。老朽的家人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只有老朽,那一夜外出有事才逃过一劫。于是,老朽便带着合阳城愿意跟随老朽的人来到此处,目的,只是为了保住大伙的性命。”老村长摇摇头:“这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吧,老朽还是说说何家的故事。何家祖上本是一介地痞无懒,失手杀了人,才到了落叶城。一代接着一代,在落叶城扎根。何家这么多年,只做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掠夺贩卖人口,何家走到哪里,哪里人口锐减严重,治下一个二级城和下属五个一级城,落叶城还好,五个一级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逃命的逃命,被捉去贩卖的贩卖。何家治下,名不聊生。”

    何平非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他这个家族搞黑道的,何平有了不好的猜测:“合阳城城主难道是被治下百姓杀死?”

    老村长摇头:“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下层人物推翻上层贵族的地方,但绝对不会是都灵城。都灵城的下层人永远不可能有能力和上层贵族抗衡。老朽一年来,也在查找线索。老朽猜测应该是都灵城别处势力。”老村长顿了顿:“老朽还是说一说眼前的事情吧,我带着合阳城大多数百姓来到深山隐居,这才保留下性命。但几个月前,猩红之月的人来到这里,现在这里已经不受我控制了,猩红之月的人控制着整个村子,不光如此,整个合阳城,已经都被腥红之月控制。”

    “他们刚来,会给我们一些衣食用度,后来更是会给我们一些强生健体的药物。还会教年轻人练武。本以为他们是好心。”说到这儿,老村长没有说下去,似乎难言之隐。

    老村长突然站起来,原来他的身下是个密道。老村长带着何平进入地道。地道很小,很快就到头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床上还有一个人,光线太暗,看不清是男是女。那人看到来人了,急匆匆的迎上来:“爷爷,还不到送饭的时间,你怎么下来了。”听声音是个女孩,而且岁数不大。

    女孩这才看到老村长身后的何平,突然又躲回墙角,似乎很害怕见到外人。

    “一一,不要害怕,他不是外人,是我本家的少爷,这次来是救我们来了。快过来向少爷问好。”老村长安慰道。

    安慰完小女孩,老村长看着小女孩,眼神中满是慈祥溺爱:“少爷,她叫一剑,数字一,利剑出鞘的剑。明事理来就无家可归,名字是她自己起的,我问她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她告诉我,欺负她的人多,她只需要一剑,就能让欺负她的人都死,一剑,能让她不受欺负,所以她喜欢这两个字。一年前,老朽也差点被杀,是一剑救了我。可是,我答应以后给她好生活,我食言了,不光没有好生活,反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躲藏,想出去看看都做不到。”老村长满是愧疚之意。

    “不,不是的,爷爷,外面的人都太坏了,看一剑小,老是想欺负一剑,一剑杀的人多了,不想再杀人了,一剑在这儿很好,很满足。”小女孩很认真的说着。

    何平当听到何家的黑恶势力,靠着到处抢夺贩卖人口发展,就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老村长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回想起在何家大院的种种,再回想起在落叶城的种种。

    老村长没有顾何平,也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中,自顾自的说着,像是说给何平听,又像是说个自己听:“腥红之月是有目的的,其实我就该发现的,罪城势力范围之内,哪还有好人存在,他们强制每个人每天献血,如果不献血,下场就是被他们强制抽干血液。我本想救这些人的性命,我这十年城主来,都是他们帮忙,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我的兄弟们,兄弟们的家室。没成想反而害了他们。”

    老村长说了很多,然后是何平就离开了,离开时他身边又多了个拖油瓶,小姑娘一剑。何平大多话都没有听进去,最终也只记得他们何家是贩卖人口的,和带着一剑离开合阳城,这边的浑水不是他能参与的。

    离开老村长的房子,重新看村民,果然感觉不一样了,村名都带着一股匪气,但都脸色苍白,虚弱无比。老村长说过,无论是资源献血,还是被他们强制抽过血的,都已经活不久了。他们就像猩红之月圈养的猪羊,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脱离控制。

    何平对老村长说得话半信半疑,抽一次血就能被控制,简直天方夜谭,何平不相信。

    何平带着赵涛和一剑回到分配给他的院子,带小姑娘出来,腥红之月的人也没有任何奇怪,也没有询问,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院子里,除了何铁、小晶和救回来的两个孩子,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生面孔,不过他们都穿着深红色长袍,蒙着面,只漏出一双眼睛,何平发现他们的瞳孔也是深红色的,和他们长袍的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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