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纷飞坐了好一会儿,悲怆道:“我知道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消化。”

    玄清柔下声音劝道:“尽管与姑娘无缘,姑娘有事我仍会全力相助。姑娘不想结亲只需说上一声,我定会排除万难带姑娘离开。”

    燕纷飞咬住衣袖,愤愤道:“现在好男人都当断袖了吗。”

    “断袖是何意?”玄清问。

    她与玄清对视片刻,自语道:“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雏。”

    “哈?”

    玄清更为纳闷,然而燕纷飞已陷入自玄清的世界里,无暇给他解惑了。

    回去问问薛岚吧。

    这般想着,玄清折下一截长叶,随手编了个蚱蜢。

    找到薛岚时他正在院中习字,他见是玄清展颜一笑,手中的笔勾了勾,一个简略的人形落在了张狂的字句旁。

    玄清走过去看了一眼,接过毛笔又在那画中人的手中加了一束花枝。

    薛岚扬眉道:“我以为你会画一个蚱蜢。”

    “提着蚱蜢哪有人面桃花好看。”玄清看着他道。

    他脸上泛红,卷起宣纸问玄清所来何事。

    玄清道:“想问薛兄何为断袖。”

    “断袖?”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你怎么问起这个来?”

    玄清把跟燕纷飞的事情说与他听,他听罢直摇头。

    “你啊……”

    玄清不解:“怎么了?”

    薛岚道:“我也是花了好久才知道你是个假高人真呆子,燕姑娘短短几日会产生如此偏差也是理所当然的。”

    玄清更加不明白了:“这是何意?”

    “没什么,”薛岚道,“断袖就是指兄弟羁绊极深。”

    玄清若有所悟,薛岚笑得意味深长。

    “像你我,便是断袖。”

    玄清还欲细问,却被风风火火跑来的宵鸿雁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