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旁人的眼中,楚瞬召和花幽月就显得十分眨眼了,花幽月身材本就极好,虽说容貌比不上宫里的娘娘们,但仔细端详之下,这花幽月倒有几分熟女韵味,那沉甸甸的胸部放在桌子上也不怕桌子塌了。

    楚瞬召一开始本想和花幽月坐在一起的,可看见她那捧晃荡地惊人的胸部便知难而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让她将自己给宰了。

    他喝下一杯桂酒冲淡口中的辛辣,发现这羊杂馆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并且往来无白丁,城中的富家子弟身边女子环绕,左拥右抱,让那美人夹上一片热腾腾的羊肉片,用那樱桃小嘴细细吹凉后,亲自喂自己吃下方才吞入肚中,也有呼朋伴友的江湖汉子,将坐在地刀鞘上,对着身边的兄弟高杯敬酒,江湖气息极为浓郁,有那一家四口一同出来改善伙食,小女孩坐在父亲的腿上指着锅里的羊杂,男人不紧不慢地夹到女儿碗里,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可劲地看着那富家子弟身边的莺莺燕燕,被母亲发现后揪着耳朵哇哇大叫眼泪都掉了下来。

    走进这羊杂馆就像走进一个小江湖,极具烟火气,大人物小人物同桌而坐,不论身份,只论江湖。

    馆子伙计擦着桌子是眼睛时不时往花幽月身上瞥去,愣是看着那对胸脯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花幽月注意到了活计的目光,扬起头望着伙计指了指自己的胸,随后狠狠往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那眼神吓得伙计不敢再看。

    楚瞬召按下她的手,忍着笑,但很明显他失败了,老师真是走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目,难怪她总是穿那些宽大的袍子,要给她找一件合适的军服可真不容易啊。

    “再笑把你眼睛都挖出来,信不信?”花幽月故作威胁道,楚瞬召也乐了:“老师,我觉得你活着一定很累?”

    “此话怎讲?”

    楚瞬召笑而不语,这才意识过来的花幽月伸手拉住少年的脸蛋,用力一扯,疼得他眼泪都掉了:“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花幽月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尤其她此时叉着腰间扯着脸,胸前风景愈发气势汹汹,要是砸在那少年脸上的话,可是会要人性命的,伙计心想。

    不过这种死法,死也值啦……

    “回去之后我再好好教训你,罚你抄《军典》二十遍,明天早上交给我检查!”

    “这《军典》可比您的胸还重,要我命也抄不完啊……”楚瞬召苦兮兮道。

    “你再说一遍!”

    只见五六位鲜衣怒马的高大公子踏进这羊杂馆中,为首那人更是气宇非凡,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二人身上,不由得眼前一亮,对身边侍卫使了使眼色,那带刀侍卫来到楚瞬召桌前,用刀鞘敲了敲桌面,故作凶狠道:“喂喂喂!谁让你来这桌吃饭的,一边去,这可是黄公子的吃喝的地盘!”

    “这桌子上可写着你家公子的狗名?”花幽月寒声道,她顺手将气撒在那带刀侍卫身上。

    侍卫急怒道:“你这娘们真是不知好歹,给老子滚一边去!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

    “这位公子,占座也得讲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我们人生地不熟,算我们理亏,您看我们就快吃完了,就通融我们半个时辰般,我姐脾气差请您高抬贵手,别跟她一般见识。”楚瞬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那名伙计见状满脸献笑走到侍卫身旁说道:“原来是黄大公子的侍卫,来来来,我带你们上二楼去坐,您看人家也坐在这里吃开了,赶人家走怎么也说不过去,今晚黄公子的酒水一律不要钱,算是我们的赔礼。”

    “我家公子是那种付不起酒水钱的人吗?看看这是什么!半块便可以将你这羊杂馆给买下去了!”侍卫颇为骄傲地扯下腰间翠玉丢在楚瞬召面前,玉石质地可谓上乘,但比起自己上次丢在赌档前忘记带走的血玉档次还是低上几成,也不知道后来被哪个王八蛋捡走了,楚瞬召也懒得去找了

    楚瞬召抬头笑道:“各位开个价吧,就算是我们赔不是了,何必死死纠缠不放?”

    一众公子哈哈笑道:“开个价?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楚瞬召心想算是遇到城里的泼皮了,那个富家公子身边的朋友也哄堂大笑,其中一个相貌拙屈的话中带刺:“今天总算是长眼了,这小子居然敢和黄公子开个价,你可知道他爹是谁,靖南城首富黄庭居大人,城里女人身上的丝绸,每一壶茶里的茶叶都是经过他爹的手,他们家不仅富可敌国,并且和被皇帝陛下接见过,你这没见识的小子居然敢和他家开价?”

    那个公子摆了摆手制止了同伴的夸谈,坐在楚瞬召身边故作客气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很面生啊,是否今日随着胤队入城的士兵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谈钱就免了,本公子看在你军卒的身份上不和你计较,本公子请你和你姐去二楼去坐,酒肉钱都算在我们身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如的话让我的手下将你撵出去,然后我们我们在和你姐姐慢慢计较,如果我是你的话就麻利地滚上二楼,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