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庆婶走在村子的路上,看着两旁都是灰瓦土墙的草屋不禁觉得粗鄙至极。

    她想等到王员外把剩下的聘礼给了过来,先给迎娣说好的二十两,剩下的四十两她就把家里重新翻盖!

    到时候她也当回土财主,请上几个短工用上十几车青砖,到时候她们家呀,肯定是村里的独一份!

    想着想着连庆婶便到家了,她将银子放好了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心情大好的在院子里喂着鸡。

    这个时候沈永祥正好驾着车带着沈晟扬和迎娣从门口经过,看着连庆婶心情不错,以为又说成了一对赚钱了呢!

    “连庆家的,又去给人说媒了?”

    连庆婶心情十分好,难得和善的和沈永祥打招呼:“是的呢!他三叔。”

    这时坐在车尾的迎娣也给她打招呼:“婶子!”

    “哎呦!是迎娣啊!迎娣你跟你三爷爷进城了?”连庆婶一看车尾坐的是迎娣,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热情的给迎娣打着招呼。

    现在她可是她们家的财神爷!

    迎娣想到今日大夫说沈晟扬没大碍,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是的呢婶子,今天我带着小扬去县城看病,刚回来!”

    “小扬也去了啊?”连庆婶听见迎娣说沈晟扬好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

    提到自己,沈晟扬自然不能再装看不见,只是依旧声音冷淡的叫了一声:“婶子。”

    连庆婶看着坐在车尾的沈晟扬,真心实意的笑道:“哎呦!小扬能下地了啊!真好!”

    沈晟扬看着连庆婶不作假的笑容,心里有些犯嘀咕并没有回话。

    说完迎沈永祥驾着车越走越远,连庆婶看着坐在骡车上的二人“呵呵”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小扬好了,真好……”

    然后连庆婶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本灿烂的笑脸瞬间扭曲成了一起,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小扬好了?!怎么能好呢?

    说完连庆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鸡食撒了一地也不在乎,一边坐在地上蹬着腿一边气的掉了眼泪:“这婊-子孙子咋好的这么快呢!”

    眼前又浮现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现在这些银子都长了翅膀,他想够都够不到了!此时院子里的门被打开了,沈连庆拎着酒壶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了,然后看见自家媳妇正坐在地上哭他就赶紧上前去问怎么了。

    谁知他还没刚开口连庆婶就条件反射的起身,一把拧过他的耳朵谩骂着:“你个没出息的王八蛋!又去喝酒!你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是吧!”

    这沈连庆十分好酒,平日里地里的活做的也是得过且过,都是靠着连庆婶说媒补贴家用。

    沈连庆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冲连庆婶告着饶:“哎呦呦!媳妇!疼疼疼……我错了……”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飞了,连庆婶现在也没有心思教训沈连庆,他一告饶便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