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吐了吐舌头,黑色后面隐隐约约显出了一抹猩红,格外醒目诱惑。弗洛伊德心跳骤然加速,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他也能断定这也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妇。

    涂抹完了薇薇安的伤口,安妮看着那些愈合的很快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再次衷心的感谢弗洛伊德:“谢谢你,好心的少爷。”

    “呵呵,别这么说。”弗洛伊德摆摆手,“我从来不是一个滥用善心的人。我帮您是因为您的父亲还有您曾经在索罗斯的地位。”

    安妮苦涩的道:“看来我在索罗斯还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收获了您的施舍的资格。”

    弗洛伊德耸耸肩:“夫人,很抱歉,这是一个事实。我觉得,如果我说别的来欺骗您,那才是对您最大的羞辱。”

    安妮叹息一声:“弗洛伊德少爷,我宁愿你把我当一个傻瓜一样欺骗,也不愿您这么直白残忍的告诉我事实。”

    “夫人,您可以像您的丈夫那样,直接喊我的名字,弗洛伊德。叫我少爷实在是太生疏了。”弗洛伊德谦逊的道。

    “弗洛伊德少爷,您都喊我夫人了,我又怎么敢叫您的名字?”安妮一脸浅笑的反驳。

    “好,好。”弗洛伊德被她一句话噎到,然后摇摇头,“安妮,我们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如果您愿意的话。”安妮还是浅笑倩兮。

    弗洛伊德深深的看了安妮一眼:“夫人,您是一个有值得尊敬的女性。家教渊源,学识渊博,见解独特,我十分愿意和您多说会儿话。”

    安妮听出了弗洛伊德话里的深意,就拍了拍微微安的翅膀,薇薇安就振翅腾空而起。

    “其实,问题的核心还是在您父亲那里。我想问一下,您是否知道您父亲现在的态度?”弗洛伊德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绕弯子,见四周只有他们两人,就直奔核心问题而去。

    “我父亲……”安妮心道重头戏来了,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说假话的话弗洛伊德这么精明一听就能听出来,说真话的话,那可弗洛伊德可就真的要把自己父亲恨上了。将来要是巴比伦家族缓过这口气来,自己家族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她慎重的斟字酌句,将每一个将要说出口的字都斟酌了半响,最后才给出了这样既让人有点放心又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的父亲,现在还没有背叛家族的意思。”

    “现在还没有吗?”弗洛伊德和安妮一样,仔细的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生怕理解上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当然,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对吧,安妮?能保证现在就好。”

    “少爷,您的容忍力真是惊人。呵呵,说真的,您这么平静我还真有点害怕。”安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眼睛透过黑纱,仔细的打量着弗洛伊德面具下面的表情。

    这种时刻,两个人都是将精神力高度集中,既要将自己要说的话清晰准确的表达出来,又要看对方的反映,猜测对方的想法。说实话,这种精神交锋的时刻是最累人也是最不容出错的。

    “安妮,叫我弗洛伊德就行。”弗洛伊德看似责怪的道,脑子却在飞转,盘算着怎么多套一点话,“其实现在巴比伦家族处境大家有目共睹,巴沙中将想要保护自己和你们的家族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嘛。”

    “不过,有一点,我需要问清楚。”弗洛伊德一句转折,让安妮刚放下来的悬着的心又重新的悬了起来,安妮就暗骂这个鬼精的弗洛伊德就会玩这一手,总让人提心吊胆的。

    “少爷,下一次,您能不能直接把要说的话说出来,您这样委婉我有些不习惯!”安妮极力克制着自己。

    “哦,那我下一次会注意的。”弗洛伊德满含绅士风度但是毫无营养的道,旋即问道了正经的问题,“那就是现在你父亲还能不能牢牢控制军队?之前的那次暗杀是怎么回事儿?”

    见安妮想要开口,弗洛伊德抢先道:“安妮,这一次我把话说明白了,你好好想想再回答。这个问题,关系着以后的某个时间段我对你父亲的态度。”

    安妮嫣然一笑:“少爷,放心,我定然会给您一个合格的理由。”

    这个合格,看似标准很低,但是既要让弗洛伊德觉得合格,又要对巴沙中将合格,所以这个合格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