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帝君的徒弟,镇天宫的天君。”

    对付曹阳德的时候,只有凌道和若雪在,千惠和蝶舞不在,她们沒有见过曹阳德,可是曹阳德一开口,她们就能猜出曹阳德的身份,要是在天王域,她们肯定忌惮曹阳德,好在天将域不同。

    蝶舞和千惠是天将境巅峰,曹阳德同样是天将境巅峰,境界相同,就算曹阳德本身的境界,远超蝶舞和千惠,她们依然有把握应付,幸亏裴元卓沒來,要不然,情况就不一样了。

    “嗯,你竟然能够猜出我的身份,有点意思,可惜,你终究不是本君的对手。”

    千惠一语道破曹阳德身份,的确让曹阳德有点惊讶,可惜,就算千惠知道他的身份,依然沒有任何作用,千惠又不知道他的弱点,更不知道他的破绽,真正打起來,他稳操胜券。

    “让我先试试。”

    她问的是蝶舞,因为她想和曹阳德单独战上一场,若是不敌,再让蝶舞出手,蝶舞点了点头,她们在天将境巅峰的时候,罕有敌手,现在曹阳德送上门來,正好给千惠练手,磨砺千惠的剑法。

    “大自在逍遥剑法。”

    千惠沒有客气,当先拔剑,施展出大自在逍遥剑法,剑影重重,如山峦秀丽,如大河奔腾,如瀑布垂落,剑光夺目,如飞舞银蛇,如烈火滔天,如大日悬空,剑芒森森,如真龙搏空,如天狗食月,如白虎啸天。

    一场场战斗,让她对大自在逍遥剑法的领悟,更上一层楼,她的剑法,比以前更加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前一刻,她的剑好似雨点般落下,后一刻,她的剑又像是山岳般势大力沉。

    “你使用的是什么剑法,怎么本君从來沒有见识过。”曹阳德根本沒有将千惠放在眼里,而是刻薄的说道,“花里胡俏,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的天赋不差,为什么要修炼如此华而不实的剑法。”

    哪怕曹阳德身经百战,依旧沒有见识过如此多变的剑法,反正他觉得剑法就应该追求纯粹,掌握雷之本源的剑修,使用和雷有关的剑法,就会施展出莫大的威能,掌握火之本源的剑修,使用和火有关的剑法,肯定厉害。

    可是千惠使用的剑法,一会儿和火有关,一会儿和雷有关,一会儿和山水有关,一会儿和凶兽有关,曹阳德根本不知道千惠施展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难道千惠还想倚仗这样的剑法赢他。

    “本君不知道是谁开创的剑法,但是可以断言,开创如此剑法的武者,肯定成不了真正的强者,或许他能够成为天尊,甚至圣王,可是,他的路走不长,因为他的剑法杂乱无章,不知所谓。”

    曹阳德是镇天宫的弟子,帝品势力的第一天君,眼界肯定很高,千惠只是一个天王境前期武者,最多就是修炼一下天尊开创的武学,甚至有可能,她施展的剑法,只是天君开创的。

    千惠眼神凛冽,目光如电,曹阳德可以说她实力不济,可以说她不自量力,唯独不能说她的剑法不行,曹阳德的话,刺激到了千惠,使得千惠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势。

    曹阳德的一双大手,如同两座火山,同时镇压而來,高空之上,瀑布垂落而下,数之不尽的剑气,衍化成水,直冲两座火山,曹阳德沒想到,千惠的剑法,还能拥有如此威能。

    好在曹阳德的本源更加雄厚,终究是挡住了瀑布,继续镇压而下,就在这个时候,千惠的剑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向曹阳德,千惠手中明明还有剑,可是曹阳德面前的剑,同样是真的。

    一柄剑从曹阳德的脖子处划过,若非曹阳德躲避及时,他有可能已经死在剑下,冷汗浸湿了曹阳德的后背,他根本沒有想到,千惠的剑法如此厉害,他的脖子有着一道浅浅的剑伤,一丝丝鲜血溢出。

    “吼。”

    如同百兽嘶吼,震耳欲聋,曹阳德只觉得无数头凶兽,向他撕咬而來,曹阳德只得收回双手,一掌接着一掌拍出,将所有凶兽虚影拍的粉碎,然而,还沒等曹阳德松一口气,便是察觉到一颗颗星辰坠落。

    尽管不是真正的星辰,但同样不可小觑,因为星辰落下,便是爆炸开來,全是剑气,曹阳德明白,他是小看了千惠,更小看了千惠的剑法,要不是一开始大意,他现在怎么可能处处受制。

    曹阳德的双手连连变换,他的身体周围,浮现了一扇又一扇火焰门户,无论是坠落的星辰,还是横冲直撞的百兽,亦或是山岳崩塌,大河冲击,尽数被门户挡下,千惠只攻不守,那他就只守不攻。

    他相信,千惠不可能一直攻击下去,说到底,千惠的本身修为只有天王境前期,打消耗战的话,千惠肯定不行,如此一來,就算千惠攻击的再凶猛,事实上,胜负已分,最终的胜者,肯定是曹阳德。

    蝶舞沒有说话,因为千惠不像是在战斗,而像是发泄,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千惠发泄个够,反正有她压阵,若是千惠有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出手,她掌握时间本源和空间本源,论出手速度,曹阳德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