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必有伤亡,何必这么伤感,长安这样告诉自己,说完对二山三山吩咐到:“你们找一下,有没有我们军营的人,记住把鼻子捂好,我不想背两具尸体回去。”

    “是,军师。”两人已效忠,别无选择。

    长安原地寻找着什么,肖何身上是什么花的味道来着,木兰吗?不,不是,是雏菊的味道,山上多雏菊,他身上沾染的应该是雏菊的味道,长安闭上了眼,鼻子萦绕的血腥味,差点扰了她的心魔,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忆那些血腥的场面,一阵风吹过来,血腥味淡了些,不绝如缕的雏菊的味道。

    长安闭着眼,感受着轮椅下的山路:“他们在那边!”长安指着秋风岭高处的一个山洞,被隐藏在树林里。

    二山三山感觉过去,山洞里阴暗的很,长安沉默了一下说道:“他们来的时候应该是中了埋伏,易一他们没料到对方还有一名药师,硬拼没讨到好之后,刚好大本营的人过来包围,肖何刚好赶到,对岭上的敌人进行火攻,那晓得已经下了药,只能延缓毒性发作。”

    “大本营的人也受火攻牵连,但是他们宁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废了易一的大部分士兵,然后救下能救的精兵和药师离开了,他们知道肖何他们中毒之后也活不了多久了。看这些拖曳的痕迹,还有血迹,沿路撒的药粉。”说着指着一些东西的痕迹,不难看出这些是怎样形成的。

    “肖何他们在山洞里肯定受伤了不能剧烈行走,如果是慢性毒还好,烈性的一动就会死,你们去看看山洞里有没有他们,把这个药带给他们,等他们好些了,就让他们上来回军营里修生养息。”长安拿出那个锦囊,笑了笑,“之后你们就可以立功当上百夫长了,跟肖何说好好照顾自己。”

    “好的军师,我会禀告肖将军的。”二山三山说道,就下山洞去了。

    长安在原地,手沾泥土上的鲜血:“肖何,是你杀了他们吗?”

    突然有人出现给了长安一个手刀,长安晕在轮椅上,那人不屑的看了看那轮椅,横抱起长安,几个虚空踏步,离开了。

    三山见到肖何的时候,肖何已经神志不清,口里喃喃念着:“是你来了么?”

    待三山给他喂了药,这才好些,醒来第一句话是:“天涯?”

    看了眼三山发现不是长安:“怎么是你?”

    三山很委屈:我咋知道你为啥老叫着军师的名字……

    但是他没说,只道:“将军,这地下潮湿,还是快些带领将士们上去吧。”

    “军师可在?”肖何紧张的问到。

    “军师在外面呢,这药就是军师给的。”三山笑着说,“军师预料到你们在此,才让我和二山来寻你们。”

    “那就好那就好,那快些扶我上去。”肖何松了口气,慢慢的爬起来。

    对于洁癖的肖何来说简直不能忍。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重见天日,却未发现长安影子的肖何简直要崩溃,冷漠的问到:“军师人呢?”

    三山跑过去看见那轮椅:“军师刚才还在来着……怎么人突然就不见了?”

    肖何气急,晕过去。

    所有人都关注着肖何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天涯军师早已消失不见……

    上汴。

    上次围猎之后,虞罂其实也并没有能看出什么,只是听闻东修败了一仗,大抵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