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眼睛一瞥,就看见了缥缈峰的覃辕,他正带着人往喻勉那里去。

    覃辕轻言细语地对喻勉说了些什么。

    喻勉浑身不耐烦,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周围的人听见:“鹿鸣事这么多!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死,活着拖累人。”

    覃辕:“……”

    “话说,你们少主到底何时来?”喻勉皱眉道:“当本官闲的吗?陪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覃辕态度也冷了下来:“少主还在路上,很快就到。”

    喻勉嘲讽道:“之前左萧穆去接人,你们说他闭关了,现在本官来接人,你们又说他出任务了!真是稀奇,你们不会在耍什么鬼把戏吧?”

    覃辕不冷不热道:“劳烦喻大人再多等几日。”

    “本官向来没耐心!”喻勉毫不客气道。

    覃辕:“……”

    二人继续争执着,言砚听了半晌,好奇地对沈一流道:“喻大人与缥缈峰不和吗?”

    沈一流道:“喻勉那小子对谁都不和,不过沾了六合司的光,他跟缥缈峰尤其不和。”

    “哦?”

    “喻勉当年与六合司的恩怨可是朝堂皆知,他出身琅琊喻氏,家世显赫,又当过状元郎,原本仕途一片坦途,却不知为何得罪了裴永,被贬到了桑海。”

    “不过他也算有本事,从小县令一直做到太守,如今又被迁升回建康,也是苦尽甘来了。”沈一流侃侃而谈道:“反正归京顺路,皇帝就让他顺便接一下六合司新任都督。”

    言砚点了点头:“挺不容易,不过皇上让他来接裴…那谁,不怕他趁机报复吗?”

    沈一流耸了耸肩膀:“谁知道皇帝如何想的。”

    言砚感慨道:“朝廷的水可是真深。”

    沈一流赞同:“我们就不去蹚了,我就老老实实地害人好了。”

    言砚点头:“我就安安分分地救人。”

    沈一流一把揽过言砚:“你小子!多久没陪老子大醉一场了!别给我装!你酒量我知道,今儿咱爷儿俩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言砚推辞道:“我明天有事,不能喝。”

    “你有什么屁事啊!”沈一流不容置疑道:“喝!醉了让齐昭给你扶回去,不喝?!就把你丢给缥缈峰!”

    言砚胳膊拧不过大腿,想喊齐昭来帮忙,可齐昭又跑开了,言砚只好装模作样地喝了几杯,呵!他会喝不过沈一流?!笑话!

    接着,华莎姐弟过来同言砚寒暄了几句,敬了言砚几杯酒,二人走后,谢眺也过来了,同言砚唠了一会儿也离开了,他走之前也敬了言砚几杯酒,最后,喻勉过来意意思思地跟言砚客气了几句,敷衍地敬了几杯酒,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