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夫人您不是连一个小小的奴隶都舍不得吧?”五夫人又是继续逼着大夫人。

    “不过一个卑贱的奴隶,我有什么不舍得!”大夫人被逼得满脸涨红。她当然不会不舍得,但若是她直接在这里听了五夫人的话,被一个小小的妾室骑在了头上,那日后她哪里还有什么威望可言,又哪里还会有人听她的!

    九瑄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夫人与五夫人争宠,虽然贵为王姬,但她是在底层长大的,如果不够狠,如果不够聪明,她是长不大的。就这种程度的争宠,当然引不起她的兴趣。

    只是,那并不代表她就愿意看着五夫人胡来。五夫人跟大夫人争宠可以,但拿她做椽子?还要在她面前剖人?九瑄看着志得意满的五夫人,心里冷笑了一下。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从高位走下来,竟慢慢地走到了那个吞火的汉子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王姬大人的动作吸引住,就连一直在得意地笑着的五夫人,也不说话了。

    “嗯......除了吞火,你还会什么?”九瑄站在那里,像是有些天真地问。

    有了王姬大人发话,押着汉子的奴仆立即松手,汉子嘴上塞着的破布,也被取下来了。

    那吞火的汉子虽然不懂什么规矩,但他也知道,坐得越高的人,地位就越尊崇,权力也就越大。现在坐在最高位的贵人竟纾尊降贵地下来问他话,他立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边磕头边回话。

    “贵人,奴会用头把石头撞破,会养蛐蛐,会单手攀爬十多丈的山崖,会......会做饭......会缝衣服,会倒茶......”那汉子就差抱着九瑄的衣角哭了,可是他不敢,他只敢边磕头边想着自己有何用处。而台下他的家人也在疯狂地求饶。

    “倒茶吗,有趣,”只见王姬大人突然笑了,“大夫人,之前那个白嬷嬷虽然不太懂规矩,但她泡的茶确实不错,”

    “既然那个白嬷嬷犯了错被赶出去,没了个倒茶的人,孤也觉得不太习惯,”九瑄朝着大夫人笑了笑,“既然那个白嬷嬷是大夫人的人,没了白嬷嬷,不如夫人就舍爱,补这个汉子给孤罢。”

    大夫人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她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凝固。拿她身边的教养嬷嬷跟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耍杂耍的奴隶比?王姬大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大夫人再一次搞不清这个新被接来的王姬的底细。

    但不管如何,被王姬主动要人,都要比被五夫人逼迫着下面子要强,大夫人强颜欢笑着,便是笑着说,“那是当然,王姬大人若是喜欢,那便拿去吧。”

    “一个人又哪里够,那些贱民虽然什么都不懂,既然王姬大人喜欢,便让那些人都伺候您。”大夫人故作大方地说。

    “那就谢谢夫人了。”九瑄又是笑了一下,挥挥手让那杂耍班子退下,又坐回去了。

    这个插曲在宴会上很快就过去了,宴会依旧热热闹闹地进行,下半场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在宴会后,大夫人就以探亲的名义,立马就把王家的人给叫过来了。

    现在王家当家的是大夫人的父亲,他在朝堂上官拜右大夫,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宴会不仅有他,还有魏秀兄妹。因为大夫人与王家的关系,在宴会上王家的人不好为大夫人说话,但王家的人,自然是一直关注大夫人与王姬的。

    “父亲,您说这个王姬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平日里顺从听话,今日却突然如此高调,”大夫人让其他下人退下,在内室只有她们四人时,大夫人便忍不住赶紧发问。

    “还有今日,她虽然在众人面前为我解围了,但我总觉得......”大夫人心神不宁地说。

    “秀儿妧儿怎么想?”王大人没有即刻出口,他有意提携锻炼后辈,便先让魏秀魏妧说出她们的想法。

    “外祖父,秀儿觉得这事确有奇怪,莫不是这王姬在之前,一直都演戏?”面对外祖父的‘抽查’,魏秀不缓不急地说。

    “可她为什么要演戏?既然她要演戏,那还不如一直都演戏,为何又要突然锋芒毕露?”魏妧不解。

    王大人又看向了魏秀,魏秀与魏妧是王家的希望,也是王大人最看好的后辈,见两人年纪轻轻便有此思考,他不禁轻轻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因为白嬷嬷对她太过了?”魏秀想了想便又说,“之前我们让白嬷嬷等人在暗地里欺压她,再由妧儿对她好,让她亲近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