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曹玉义死得不明不白,已在太清宗掀起了浩然大波,今天外门左护法叶信,又在自己的护法府被人袭击,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使得太清宗上下再次剧烈震动,远超过昨天。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一只巨大的宝莲已飞临护法府上空,接着几个老者从空中跃下,正落在左护法府的前院中。

    此刻,两座护法府之间的街道上已聚集了无数闻讯赶来的修士,他们看到了这一幕,都噤若寒蝉,太清七子居然全都到场了!

    这足以证明太清宗核心层对此次袭击事件是多么重视!

    方守逸匆匆迎上来,悲声叫道:“太上……”

    方守逸完全被蒙在鼓里,所以他是真正的本色出演,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尚挂在眼角的泪水,使得走在最前方的玄知太上发出叹息声:“守逸,叶护法怎么样了?”

    “护法受创极重!他的弟子和侍女已经把护法抬到后院去了,现在怎么样,我还不知道。”方守逸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走,带我们去看看叶护法。”玄知太上说道。

    方守逸转过身,带着聚集在一起的太清七子向着后院走去,刚刚走进后院,便听到房间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抽泣声:“师尊,我们以前在外面游历,多自由多自在?为什么一定要进太清宗?!来了也不受人待见,他们都处处为难你,何必呢?呜呜呜呜……”

    “傻丫头……咳咳……我们在外面虽然自在……但没有根啊……太清宗气象祥和,几位太上为人又都宽厚仁爱,这里……这里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再说……就算我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打算,进了太清宗,你就有了个极好的出身,纵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可以在太清宗……咳咳咳咳……”

    “主上,不要再说话了!血!你在吐血啊!”又一个女声尖叫起来。

    玄知太上眉头紧皱,后面几个老者相互对视着,能说出这种话,多少证明叶信已把太清宗当成了自己的归宿。

    玄知太上大步走向前,随后拽开房门,跨了进去,正看到虚弱的叶信仰躺在船上,雪白的床铺上到处都是鲜红色的血迹,格外刺眼,而叶信口鼻间都在流血,脖颈间的创口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有鲜血从里面不停的渗出来。

    其他太清也走进了房间,叶信看到玄知太上还有玄道、玄戒都到了,挣扎着似乎要从床上坐起来,玄知太上急忙喝道:“不要乱动。”

    “我……”叶信露出苦笑:“让太上见笑了……如果是在外面,我不会这般轻易被奸小所趁,可在护法府里……我实在是太大意了……咳咳……”

    叶信的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为自己解释,昭显着他为自己的受伤感到羞愧,可这些话象耳光一样,重重的打在七位太清的脸上,太清宗的上清,在自己的府邸里都会遭受袭击,岂有是理?!

    下一刻,一个老者越众而出,侧身坐在床榻上,轻声道:“莫要动,我看看你的伤。”

    “叶护法,不要担心,这位就是玄山太上,纵使你一条腿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他也能把你拽回来!”玄知太上说道。

    叶信没有动,玄山太上轻轻解开了叶信脖颈间的纱布,看到伤势,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狠的手段!连正脉都被割断了!”

    人体的元脉分为正脉与奇脉,元脉受损,会直接影响到修为,被割断是最严重的的伤势了,开始的时候,有几位太清还怀疑叶信是狗急跳墙,想用这种办法遮掩自己的勾当,但听到玄山太上说连正脉都被割断,他们不得不打消自己的怀疑。

    修士遭受重创,会有跌落境界的危险,无数年的苦修,都付诸流水,何况听说叶信前几年遭受过一次重创,已经跌了境界,再一次遭受重创,有可能在极短时间内步入寂灭境,没有哪个修士会对自己这么狠,把一切的一切全部押上去。

    不是叶信在作祟,而是真的有人刺杀叶信!

    玄山太上掏出一颗绿色的丹药,放在叶信嘴边:“含在嘴里,不要吞下去。”

    叶信依言把药丸含在嘴里,接着玄山太上又掏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放在手指间轻轻碾动,丹药化作红色的粉尘,飘飘扬扬落在叶信的创口上。

    “把他的伤口重新包好。”玄山太上说道,随后他站起身:“叶护法,明天我再过来给你换药,放心,最多需要五天,我就能让你的伤口复原如初,不过……你的正脉就得慢慢调养了,至少在三个月之内,你不能与人动手,老老实实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