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丝毫不见那锦衣中年,有过任何动手的迹象,锦衣男子那双瘦削见骨的手,顷刻间就拿住了自己的后劲。

    锦衣中年提着自己后颈,却丝毫不见费力的迹象,只见在这镇中坎坷的小路当中,胯下两条腿,如同飞起来一般的移动。

    李弦曾经以为,镇中的大黄奔跑,以及是极为快速了,大黄奔跑起来,自己丝毫追不上它的行动。

    然而领着自己后颈的锦衣中年,不仅不觉得丝毫费力,并且这奔跑速度,居然比起大黄快了十几倍,让李弦明白了真正的,健步如飞是什么意思。

    只见这有着数百丈的路,在这锦衣中年脚下,不过短短两息时间,就已经从小镇之外,来到路小镇之中。

    李弦被抓到小镇门口时,只觉得空中弥漫着一股铁锈的气味,那种气味似乎就和鲜血的气味一模一样。

    被那锦衣中年抓着的后颈,李弦一在强烈挣扎着,勉强抬头向小镇望去,只见那曾经俊秀的脸庞,如同恶鬼一般狰狞,清秀的眉尾处,那称为太阳死穴的地方,正暴起青筋,双眼当中,迷茫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只见那平日里,极为祥和的小镇,如同传说中的地狱一般,遍地的尸体。

    那尸体的胸口处,有着一处容纳两根成年人手指的洞口,而其中正往外渗着鲜血。

    李弦抬头往往尸体上方望去,那尸体,居然是平日里对自己极为照顾的王叔,而此时王叔的双眼中,布满了惊惧,似乎看到极为害怕的事物。

    正待李弦愤怒惊惧时,身后抓着自己颈部的锦衣中年,似乎知道李弦看向小镇的惨剧一样,将李弦硬拖着来到王叔的尸体面前。

    那锦衣男子笑着令人恐惧的笑声,将李弦强硬的摁在王叔那胸前的伤口面前,李弦只觉得,鼻尖似乎能清晰闻到血腥,而生怕被王叔伤口中渗出的血液所沾染,极力挣扎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努力往后仰,好不被鲜血染到,那曾经灵动的瞳孔当中,已经被恐惧所布满。

    就在李弦恐惧的时候,那锦衣中年将另一手,强硬的压在了李弦的后脑上,李弦的鼻子,顿时在了被埋在王叔的伤口当中,身后传来那锦衣中年的狂笑,似乎见到李弦如此场景,让他身心愉悦到无法自拔。

    那锦衣中年,狠戾着对着被埋在尸体里的李弦道:“看见了么小子,这就是拜你的那个叛徒父亲,还有你那该死的爷爷所赐,这小镇都是因为你们家,才被屠戮殆尽的”,一边说着,一边发出猖狂的笑声。

    李弦的耳中,完全没有听清这锦衣中年说的任何话,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在发黑,全身被冰块冻住一般,丝毫不能动弹,只觉得要昏睡过去一般。

    那锦衣中年将李弦后颈紧紧握住,继续往前走去,只见片刻间就穿梭了大半个小镇,前方就是李弦生活了十三年的家。

    只见那前方有一住宅,不同小镇当中,其它的建筑用草木搭建而成,而是用着更昂贵的材料,青砖砌筑而成。

    在那不同的豪宅面前,有两方人在对峙着,其

    中一方人正是这小镇的居民,还有这豪宅的主人。

    而另一方则有数名穿着道袍的道人,以及穿着袈裟的和尚,而大多数则是身披轻甲的军队,在这道人和披甲的士兵面前,则有着一个颇为壮硕的大汉。

    而这名壮硕的大汉,有着和小镇居民不同的打扮,头上扎髡发,而不是束发,尤其是那双瞳孔,并非黑白两色,而是一种如同琥珀的颜色。

    只见这两方人之间对峙着,空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下,似乎就连滴水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只见在另一个方向传来脚步声,双方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

    只见在这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穿着一身锦白色对襟长衫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长得一双犹如鷞鸠般锐利的眼睛,这双锐利的眼睛下,则是如一往下勾的鼻子。

    而这中年男子手中提着一身高五尺的少年,中年男子望着前面两方的人,对着小镇居民的那一方,咧了咧嘴笑了笑。

    对着小镇居民当中,那虽然黝黑,但却掩盖不了俊朗的男子道;“李易,你若如今将那秃驴,所藏的冒顿遗物交出,贫道替辽国做主,放了你全家,还有这小镇剩余的居民,莫要做那迷途不知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