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流星的雷震天,快速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内,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眉头一皱,此处早已人去楼空,除却满地狼藉,什么也没有。

    手中拳头紧握,面对此情此景,雷震天又不傻,岂能不知自己这心爱的小妾,真的有问题,不死心的在这屋内四处寻找。

    片刻后,雷震天眼眸仿佛喷出了怒火,这小屋内所有的金银财宝,都被自己这小妾带走了,其中还有书画等贵重物品,想必是蓄谋已久。

    就连镖局内的许多情报,以及财务也消失不见,这诺大的镖局,就在两天之内,成了一个空壳,空有规模,其中的一切都被掏空了。

    带着满腔怒火,雷震天踏出门外,离开自己这卧室,前去大堂看望自己的儿子,如今全部心血化为乌有,但若连唯一的家人都没了,他雷震天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来到大堂内看着沉睡的雷坤,胸口还被羽箭贯穿,因为怕大出血,扬韩并未立刻拔出羽箭,只是折断木棍,留下了穿插的箭头。

    沉吸一口冷气,雷震天对扬韩跪下说道:“扬少侠,如今家门不幸,以至震海镖局已成空壳,先前的诺言,我已无法兑换,唯有以手中金刀,当作财务赠予少侠。”

    望着雷震天下跪,扬韩眼眸依然保持平静,并无雷震天无法执行诺言,而有何变动,缓缓站立起身子,来到雷震天身前,将金刀收入须弥戒中。

    随后俯视着雷震天,徐徐开口说道:“有心便可,令郎需尽快找到解药,否则过了今日,哪怕找到解药,也怕是难以医治。”

    听闻此言,雷震天心中无比焦躁,但却无能为力,唯有想着能在胡德家中,寻找到解药。

    扬韩说了这番话后,转身来到雷坤身前,引动真气灌入插在雷坤身上的银针,以便阻止体内的毒素蔓延开来,若这毒素蔓延,扬韩也无奈。

    雷震天此刻也感觉全身一阵疼痛,方才激烈厮杀,以及胡德大刀上的毒素的后遗症,此刻犹如潮水般涌来,强忍着不适,盘坐在地上,运转功法抵御。

    这诺大的大堂,陷入了一片静寂,唯有沉睡的雷坤,不时会响起一阵痛叫。

    ....

    威严森然的应天府,官吏嫣然有序的在办理案件,然而在一间宽广的屋子内,却有着不同的光景。

    这里面总有三人,但凡应天府的百姓,无人不识这三人,因为这三人就是应天府的实权人物,应天府知府黄元,判官田志、推官曹斌。

    此刻的应天府知府黄元一脸严肃,望着眼前的二人,徐徐说道:“田判官,曹推官,此时该如何是好?”

    闻言,二人看了看彼此,却发觉对方也是眉头紧皱,随后田判官对黄元执礼说道:“此时,依照下官所看,该依法行事!”

    听着田志的话,黄元点了点头,朝曹斌问道:“曹推官,你又有何看法?”

    皱着眉的曹斌望着手中之物,沉思片刻,抬头对知府黄元说道:“若是依法行事,唯恐生变,朝廷与江湖,向来放任自流,若此刻动手,

    怕会给江湖人错觉,认为朝廷要对江湖武林下手。”

    闻言,黄元又点了点头,这二人所说皆不错,然而却正是因为都对,这事才不好办,冥冥之中,黄元也知晓此事,肯定有人从中做梗,然而却不得不行事。

    若是有所隐瞒,不说他几人官位、前程不保,还会有失朝廷威严。

    望着手中的书信,黄元眉头紧锁,因为这书信赫然有关震海镖局,正所扬韩所预料,一所镖局若无黑历史,这才是见鬼了。

    尤其是一所五十年以上的镖局,这黑历史多的让人恐惧,镖局何为镖局?镖局便是在运货途中,守护这些财产不受贼匪所掠,在群狼窥伺的局面下,护卫财产,这就是刀口舔血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