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听时间上还能宽裕,立马就笑着说:“那不能,我们家可是百年的老店了,不能随便糟蹋了自己的招牌,您尽管放心。”

    林季槐点头,这才侧身看着一直没吭声的虞清秋说:“我们去看看木料,你看看你喜欢哪一种?还有他这店里的东西,我刚刚看了,有些也挺精巧的。”

    虞清秋暴躁到想打人的心态在林季槐和年轻老板你来我往的交谈中早就平静了下来,闻言也只是静静点了点头。

    那年轻老板看虞清秋还抱着孩子,连忙又往里让了让说,“夫人也快请进,小店里除了大型的家具之外,还有一些精美小巧的妆奁摆件,还有一些孩子的玩意儿,您二位看看。”

    这位年轻人除了刚刚和林季槐说话的时候稍微

    有些多之外,并没怎么和虞清秋沟通,倒是直接把东西给摆了出来,说:“您二位先看着,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有什么需要也是一样。”

    然后就继续干活去了。

    虞清秋难得觉得这个地方稍稍舒心了些。

    她丢失过记忆,有些早年间的更是模糊不清,十来年的丧尸生涯更是将她的性子养的尖锐敏感,在旁人看来有些在正常不过的举动,于她而言都有可能让她不舒服。

    就如同之前那位聒聒躁躁的布店老板。

    但在这里,许是这位老板并没有放太多精力在她身上,反而让她觉得舒适。

    虞清秋竟然还真一点点看了进去。

    不算很大的家具店里摆放着除了家庭必备的一些桌椅板凳床之类的,其他诸如妆奁盒子,首饰盒子,木制玩具,雕刻等等也应有尽有。

    大有把所有木制的东西都一网打尽的架势。

    虞清秋桩桩件件都看的新奇,但凡她摆弄的,都叫林季槐给记了下来。

    等到她看完了,林季槐把店老板叫过来,那些她看上的,都叫他让老板给打包起来。

    年轻老板没想到今天真是遇上了大客户,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客官好眼光,这些都是我们店的老师傅做的,手艺没得说,不过有些吧,它就是拿出来做摆放给人看的,不方便卖出去,您看我另外让人给您做上新的,怎么样?”

    林季槐没有自己决定,而是扭头看着虞清秋。

    虞清秋的唇角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林季槐这种太过于熟悉她的感觉让她既陌生又奇怪,还带着丝丝缕缕的不舒服,感觉像是全身上下都没穿衣服一样。

    这让她有些恐慌,总觉得不安全。

    好半响,就在年轻的老板以为她不高兴的时候,她终是点了点头。

    老板虚虚吐了口浊气,擦着头上的汗水把该打包的打包,该登记的登记。

    心想这位娘子看着不怎么说话,还挺吓人的。

    完事儿之后,年轻老板又问道:“这些孩子的小玩意儿,两位客官有看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