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铭肃色道:“唉,不可售得太贵,寻常人家,哪里买得起一枚十两银子的药丸。” “爹,我懂,到时候在驱蛊丸上做些文章,分上中下三等,下等驱毒丸一百文,中等十两银子,上等一百两银子,我会把上等驱蛊丸制得又好看又漂亮,绝对物有所值!” 雷铭去了秘室,给甲一、甲二诊了脉。 雷崇得了新方子,带着医馆的学徒、药童搬了药库里的药材,当天就开始忙碌开,听说雷岭被他抓了壮丁,指挥得团团转。 夜里,雷铭回了方氏的院子,一夜痴缠。 次晨,华卿陪方氏、雷铭用晨食,发现方氏昨晚的颓废、无力之状没了,整个人神采奕奕、春风满面,还带着一股娇媚之态。 华卿有些错愕,“爹昨儿给娘抓药了?” 方氏一脸莫名。 雷铭道:“不是告诉你了,你娘是老毛病,吃了我的药,一吃就好。” 华卿很是佩服地点头,“爹把方子说给我听听,下次娘再不适,我给她抓药。” 方氏这才听出味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样骗小孩子,她会当真的。 雷铭轻咳一声,“这个……得配合一些按摩手法。” “爹可以教我,我学会了就能给娘治。” 他有一种暴走的冲动,这种事她一个小姑娘不懂啊。 方氏忙往华卿碗里布了一只煎蛋,“快吃罢。” 华卿“哦”了一声,“爹爹今儿还去伯父家么?若你去,带上我可好?我听说伯父病得很重,他自幼习武,多少年都不吃药的人,居然被气得卧床了,幸许我能劝劝他呢。” 不是身体垮了,根本就是心头落下了病根,这是心理病,必须得开解。 前世,她没人疼,今生有了亲人,她自是珍之重之。 雷铭见她再不追问方氏病了的事,也乐得说其他的话题。“前儿去瞧过你伯父,今晨我再过去请脉。”电脑端:/ 方氏道:“我让人预备些吃食送去。” 雷铭道:“我们家除了药材也没其他的好东西。”他眼睛一转,立时想到了驱蛊丸,当即唤了仆妇来,令她去雷崇那儿却香丸。 仆妇捧了一只漂亮的锦盒回来,用罢了晨食,华锦就随父母去了东城伯父家。 这是她第一次踏入伯父家,因为雷家被退亲,上上下下的人都面带一股落漠气。 方氏进了主院,院子里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雷樱正带着丫头在一边小厨房里熬药,正房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余家欺人太甚!太甚!打了阿杨不说,还逼着他签下退婚书,连早前我们送的彩礼也不愿退……” 何氏面露愧色,“是我对不住雷家,要不是我自幼认识余夫人,就不会与他家结亲,不会……” 她与余夫人也是手帕之交,哪能杨到,他们这回为了退婚,竟是撕破了脸面,委实可笑。 雷铭唤一声“大哥、大嫂,我来给大哥请脉了。” 一家三口人进了内室。 何氏坐在榻前,满脸愁容,在她眼里,丈夫雷镇一直像个铁打的人,一年到头,很少生病,可现在因为雷杨被退亲,急怒攻心,一想到他们与余家也是几十年的交情,说翻脸就翻脸,还翻得令人火冒三丈。 众人寒喧了几句,何氏让开地儿,雷铭坐到榻前准备请脉。